严叙将放行条迅速浏览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下一刻,便作势要将纸条撕掉。
齐妙失控地扑过去抓住了他的双手。
几个宫女都被齐妙的举动惊呆了,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严叙也没想到她会扑上来,眼中惊诧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气定神闲。
“退下!”他冷冷下达命令。
几个宫女心惊肉跳地退了出去。
齐妙比谁都害怕,可事到如今,她退无可退,只能颤抖地抓住严叙的手,双眼哀求地看着他,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严叙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她的手很小,并不能完全将他的手覆盖,却极为用力,以至于手背上的蓝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因为紧张和恐惧,她手心冰凉,凉意从她的手心传到他的手背。
“你要干什么?”严叙明知故问。
齐妙不能说话,也不敢给他打手势,唯恐一松手,那张象征着自由的纸条,就会被他无情地撕个粉碎。
两人以这种怪异的姿态沉默着,仿佛只要没人来打扰,他们就能这样子站到天荒地老。
严叙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暗,突然抽出一只手,绕到齐妙身后,五指张开贴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用力往自己身上压过来。
齐妙猝不及防,猛地撞进他怀里,下意识抓住他两侧的腰身来稳定身体。
严叙趁机将捏着放行条的那只手高高举起。
“你求朕,只要你开口,朕就还给你。”
齐妙开不了口,仰着头无助地望着那只高高举起的手。
“不说是吧?”严叙拽着她走到了炭火盆前,“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