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朕不为难你,你很失望吗?”严叙问道。
齐妙连忙摇头,接过药瓶打开,往他跟前凑过去。
他坐着不动,齐妙也不敢要求他配合,自己歪着头往他脖子后面寻找伤口。
当时情急之下,齐妙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咬在哪里,看看左边没有,就又绕到右边去。
严叙冷哼:“怎么,自己咬的都不记得了?”
齐妙登时涨得小脸通红,指尖颤巍巍挑起一些药膏,往那伤处抹去。
她咬得确实挺狠,一圈紫红的牙印,上面破了皮,血迹斑斑的,还肿了起来,看着很是吓人。
她心想,幸好这地方严叙自己看不到,否则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
这药膏要是毒药就好了,抹上去,叫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正想着,严叙嘶了一声,吓得她连忙缩回手。
严叙瞥了她一眼:“怕什么,疼的是朕,又不是你。”
齐妙也不敢跟他犟,低眉顺眼地又挑了些药膏抹上去。
她头发披散着,有几缕垂落在严叙身前。
严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悄悄的伸手挑起一缕,绕在指间。
凉凉的,滑滑的,像水,又像丝绸,散发着不知名的清香。
他窝了一晚上的怒火,因着一缕头发,就这般神奇的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可是怎么办呢,但凡他能狠得下心,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熬到四更天还没合眼。
齐妙上完了药,向后退开,不妨自己的头发被严叙绕在手指上,头皮一阵牵扯的痛。
严叙的小动作暴露,不禁有些尴尬。
好在他城府深沉,不会将这点小情绪表现在脸上。
他伸出手,淡淡道:“你不也伤着了吗,要不要朕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