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样的情形,她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与他应对?
齐晚棠心里百转千回,严叙却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将视线转向了齐妙。
齐妙哭得双眼红肿,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又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受到惊吓,神色凄婉又惶恐。
他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差点忍不住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可他还是忍住了,对齐连海淡淡道:“死者为大,当存敬畏之心,令千金在灵堂口出狂言,妄议君上,朕……真看不出她有半点敬畏之心,既如此,又何必让她在此惊扰亡灵,给人添堵?”
齐连海哈着腰连连点头:“是是是,皇,黄大人说得对,是下官教女无方,让您见笑了,下官这就让她母亲把她领回去好好教导。”
说罢便急急向秦氏使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蠢东西带下去家法伺候!”
“啊,是。”秦氏吓得腿脚发软,连忙招呼着众人退出灵堂。
齐晚棠临走前拉着齐妙的手劝她节哀,又被齐妙一把甩开。
她便难过地低下头,一脸委屈地从严叙身边经过,对严叙福了福身。
严叙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迈步向灵堂走去。
齐晚棠先是愕然,继而臊红了脸。
齐连海给她递了个眼神,和她一起离开。
灵堂里只剩下齐妙和胡尽忠。
胡尽忠谄笑着就要上前行礼。
严叙冷声吐出一个字:“滚!”
胡尽忠的笑僵在脸上,一刻不敢停留地滚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了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响,齐妙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严叙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别怕,朕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