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本身的爱意,夹杂着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厌恶,迁怒到那个不会给自己任何反应的人身上换取新一轮的内耗。
他爱江辞爱得有些痛苦,江辞可能不爱他。
其实恨来恨去也只是恨江辞没那么爱他而已。
曾经他不是没想过把人关起来,天天只能看到自己,像现在一样他伺候着人吃喝拉撒,只要每天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他上……
他恨得牙痒痒,人快疯了。
对别人笑那么好看做什么?
为什么不对他笑?
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
他到底哪里不好?
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
傅斯年恨到极致已经开始着手肆意报复了,但第二天又看到江辞明媚天真的眼神。
明明那么假,他当时怎么没现呢?
江辞压根儿没打算认真装,他怎么就被骗得团团转了呢?
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把人带回家,又为什么会和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一无所知的陌生男人上了床!
他的理智、他的傲慢呢?
傅斯年把这一切称之为天意,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对的。
如果江辞是真单纯,那他会养着人一辈子,也只会养着那一个人一辈子。
但不是。
他看到了江辞的游刃有余和漠不关心,愿意臣服于江辞,也为了一些曾经自己都看不上也算不上什么的小事疯狂吃醋疯。
还总擅作主张,又自作多情地心疼对方。
傅斯年看到江辞漫不经心地歪头,杯子里的红酒像血液一样浓稠黏腻,从黑暗里飞出来的子弹被从容不迫地躲开,枪声哭喊声碰撞声,江辞优雅平静地坐在金属椅上。
国外的合作商谈笑着说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向江辞求爱,跪下喊年轻时候的爱人do。
还有漆黑小巷里,在惨白路灯的照耀下,江辞就这么姿态轻盈,步伐平稳地走过来,大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手术刀转得肆意又潇洒,雨水顺着刀尖飞舞,明明是帅气的不行的画面,傅斯年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他对旁人惊恐害怕的表情视若无睹,锃亮的金属光泽却刺得他眼疼,各种眼花缭乱的花式转法让他提心吊胆,生怕锐利的刀刃不小心削到对方葱白细长的手指。
看了那些视频,傅斯年心都是抖的,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查江辞的身体……
爷爷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傅斯年不以为然,他以为那是在警告自己。
他是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不应该那么不留情面且毫无回旋地处理那些人,手段要温和一点,不要那么绝情。
身为傅家未来的家主,是不应该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啊,怎么能让别人评头论足瞎说呢?
他好不容易才打动的江辞,怎么能让别人三言两语就给毁了?
后来傅斯年才明白,原来不是啊~
原来,重点在前面啊~
怪不得要让他想清楚,怪不得一再提点他~
傅斯年自是极致敏锐的,这么多年也基本上没真正惹怒过江辞,会无师自通地讨好爱人,了解江辞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也会有这一天啊!
喜欢江辞就像他的本能反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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