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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顾允楠站在原地，没有阻止。
乔可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
抽完血，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寒气不住的往骨头里钻，连骨髓都泛着疼。
她紧紧裹住被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一杯温水递到面前，她抬眼看去，就对上了顾允楠的视线。
她鼻尖一酸，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口，勉强压下喉间的痒意。
顾允楠放下杯子，在床边坐下，沉着脸没有说话。
乔可恬攥紧了手，犹豫过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允楠，你能不能告诉我，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淼淼是怎么死的？”
顾允楠的双手倏地捏成拳，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沉痛。
“乔可恬，你失忆了，不记得当时的痛苦，所以你就要一次次撕开我的伤疤？”
“你难道没想过，我也会痛？”
乔可恬哑了声音：“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她想在死前，至少还自己一个清白。
顾允楠垂眸，病房内沉默了许久，才响起他沙哑无力地声音。
“让人痛苦的真相，何必想起来，你既然不记得了，就忘了吧。”
有些东西，他一个人来背负就好了。
每次想起顾淼淼，他也想要乔可恬和他一样痛苦，可若真要她想起来，和他一样痛苦的活着，他却舍不得。
他自嘲一笑，即便到了今天，他还是不忍心真的伤害她。
乔可恬微讶，她以为顾允楠巴不得让她痛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