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人却突然抓住了轮椅的把手,然后将白庭月怼到了墙边,宋执虽然眼底还映照着疯狂,但手上却收着力道,白庭月只觉得轮椅轻轻的靠住了,自己并没有半点不适。
她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宋执的领带,“宋执,我认为我的解释已经够全面了,你还想做什么?”
宋执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弯下腰来看着她,靠得很近,气息喷洒在白庭月的额头上,让她能清晰地闻到面前的香水味。
他真的什么都做了,为什么眼前的人却还是离他很远?
我们离婚吧
宋执觉得自己很痛苦,他甘愿当一条狗,任由白庭月驱使。
但为什么和面前的人永远都隔着天堑般的距离。
他不甘心。
宋执逼视着白庭月,眉尖紧紧蹙着,眼尾有些薄红,压抑着疯狂和痛楚。
“为什么是江斯瑾?”
虽然没有明说,但白庭月知道,宋执这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和江斯瑾合作。
她直视宋执,也将那眼底的痛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宋执眼中深处的隐忍水意,但从头到尾,她的眸中都没有任何情绪。
最后,白庭月扯了扯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挂在唇边,她仍然看着宋执,一字一句道:“宋执,我们离婚吧。”
宋执的呼吸陡然停止,他眼中的痛楚更甚,疯狂也如此,化成了狂风骤雨般的汹涌,在眼中翻涌,在周身凝成了实质。
他不可置信的握紧了白庭月的手,仔细在面前那双眼睛里寻找,一寸寸的寻找开玩笑、或者撒谎的痕迹。
就如在沙中淘金妄图以此洗去贫穷的信徒,卑微到了哀求,希望能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沙中找到自己想看到的那抹亮色。
但后来那些信徒折在了名为贫穷的生活中,宋执也绝望的发现没有,一点他想看的都没有。
脑中的窒息感有些强烈,他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连吸气时都是断断续续而颤抖的,是因为恐慌,还是因为心脏的痛?
半响后,他强撑着扯出来一抹笑,“阿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宋执小心翼翼地姿态让白庭月睫毛微颤。
她身侧手指动了动,但是面上仍然冷淡冰凉,她笑了一下,“行,那我再说一遍。”
她张张嘴,那五个字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一只大手仓皇地捂住了她的嘴。
宋执只是不愿意认清现实,他仿若浑身失去了力气,现在弯着腰看她就已经让他呼吸困难了。
他直起身子,然后靠在墙上,努力的深呼吸,逼迫自己呼进去、再呼出来。
呼吸粗重。
白庭月没有了束缚,则是再度调整了轮椅的方向,她手腕按着摇杆,到了宋执的面前。
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淡,“离婚协议书今晚会送到你那里。”
她要走,下一秒手被抓住了,嘶哑无比的声音从旁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