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尊者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池砚早已忘记了这道声音,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位天衡山的信任宗主。
景玚。
太久远的记忆了,他都不太记得当初自己的身份……
“苏起?”
“是你吗?苏起!”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又很快风平浪静不见水花。
池砚有些诧异景玚能一眼认出他,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池砚:“你认错人了。”
“宗主,尘世的入口早该关闭了才对,这两人从这里出现显然身份存疑!”
景玚制止了对方,而是道:“解尊者可否让路?”
“解尊者?不会是那位剑修尊者吧?”
“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景玚:“你身後之人是我的旧友,我只想同他说上两句。”
解星河:“他说不认识你。”
两人四目相对,竟是谁也不肯後退。
直到解星河在池砚的默许下释放出灵压,景玚才苍白着脸色後退半步。
天衡山衆人敢怒不敢言。
池砚不在乎,只是神色复杂地扫过垂眸调息的景玚。
有些人已走向前方,有的人还停留在原地。
待到两人走出不远,背後才遥遥传来声音。
景玚:“你是谁?”
池砚无奈回头,对上那双已然在记忆中褪色的眼睛:“在下云山门池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解星河的道侣,药王谷的长老,如今代宋鹤之向各方传话,天门将开。”
话毕他不再回头,上前与解星河并肩。
来路已走过,前路仍长远。
……
即便有留影石中的画面为证,对于所谓天道,大多数修士的态度仍然模糊。
天门将开的预言也并未使得修士们停止征伐。
池砚拿出所有空灵之体曾经的身份作为倚仗,其中尤其以昔日从魔气手中救下无数修士的白念为重,人们渐渐动摇,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提出要通过天门,与天道对峙。
以往高不可攀的天道,如今却成为了一个清晰可见的目标。
最後,池砚行至了此行的目的地。
灵力贫瘠之处,天空万里无云。
一轮烈日刺目耀眼,却隐隐可见流淌的灵力波动。
那柄匕首终于得以展开,形成其本来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