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
仅一个对视,池砚就知道璩越知晓自己的身份。
纠结了一瞬,池砚回想起解星河先前说过的话。
现在的他是自由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没有必须与过往划清界限的必要。
只看对方作何打算。
池砚:“璩……谷主。”
璩越笑笑:“池长老。”
池砚:……
从璩越的反应他倒是能确认,对方一样没有划清界限的打算。
“……”
一瞬的安静後,周围爆发出大量的议论声。
“他真的是药王谷的长老?”
“那他们之间是在争论什麽?之前那些药王谷有关的传闻也都是真的吗?”
“璩谷主实在太好辨认了!他可是连云山门陌归尘的面子都不给的人,怎麽会帮一个无名修士说谎?”
“我总觉得他的样貌有些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凌虚宗的人也在此起彼伏的“小道消息”中意识到了璩越的身份,以及池砚的身份。
“不可能,口谕不可能骗我们!马上那人就会来取草,我们就能得到通往上界的资格!”
旁边有人轻声道:“一个宗门连踏入尊者修为的人都没有要怎麽飞升。”
“嘘!”
凌虚宗弟子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想说些什麽,迎上池砚冷淡地擡眸。
池砚:“不论我是不是药王谷门下,求我挽回药力的是你们,靠着残存药效活命的也是你们,我不欠你们什麽。”
“不过如果你们真想要回那柱灵草,我这还有残留的根茎。你们既然愿意付出代价就去寻找溯回的法器吧。”
一株根茎焦黑的不详紫草出现在池砚手中,交付到了为首凌虚宗弟子手里。
“拿它去开啓你们想要的飞升之路。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这株灵草拥有毒性十分特殊,这世上除我之外应当没有人能够再做处理。”
自负的话语一出,衆人目光落到药王谷一行身上。
传闻中的璩越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恭敬地仿若对待一位师长,眼中的信赖不加掩饰。不论对方说了什麽,都只会一味认可。
但看他身後一衆药王谷弟子们眼睛盯着那株草药眼底放光,却也不见一人出声反驳。
凌虚宗的人并未听清池砚说了什麽。
自从灵草入手的一瞬,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枯萎的根茎,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下意识用灵力温养保护。
几人快步跑出先行回宗门报信,剩下的人也在灵草重新储存进特质的药匣後转身便要走。
璩越:“等等。”
到底是药王谷谷主,为首那人驻足回头,将药匣交给其他弟子:“还有什麽事吗?”
璩越:“我只是在此邀请衆人做个见证,凡药王谷弟子不会踏入凌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