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凡华和时锦的感情感到惋惜与悲痛。
冉珂眼中闪过一丝怨怼,忍不住说道:“夫人好狠的心啊,竟然就这样不告而别,抛下了我们……”
“为了一个女子何故做到如此,愚蠢。”云川默默转身,背对着众人,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床榻上,凡华微微睁开双眼,目光空洞,嘴里喃喃自语:“那晚知道你要离开,我真想把她锁在牢笼里,囚禁在我身边,也想过拉着你一起入黄泉,可终究,我还是不忍心,我更喜欢看到那个明媚鲜活的你……”
床榻上,凡华微微睁开双眼,目光空洞,嘴里喃喃自语:“那晚知道你要离开,我真想把她囚禁在我身边,也想过拉着你一起入黄泉,可终究,我还是不忍心,我更喜欢看到那个明媚灿烂的你……”
话音落下,凡华的思绪被拽进时锦喝醉那晚的记忆。
时锦的眉眼浸着醉意,泛着潋滟水光,呢喃:“我的时间不多了。”
凡华脸色忽变,她立即扣住时锦的肩膀,神色紧张:“什么意思?”
“我认识一位厉害的神仙。”
凡华闻言以为时锦在说醉话,无奈一笑:“你在说什么胡话。”
时锦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却又带着几分清醒:“明日过后,她会带我离开这里,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凡华的眼神瞬间猩红,心中的偏执好疯狂瞬间被点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不是答应我不走了吗?”他紧紧抱住时锦,眼底满是偏执:“我不允,你休想离开我。”
时锦摇了摇头,醉意朦胧的眸中藏着一丝哀伤:“没用的,我来这个世界,不过是为了历劫。”
凡华满脸的不可置信,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言论,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不管什么原因,别走好不好。”
时锦却在这时小声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爱而不得……这是劫数。”
听到时锦的哭泣声,凡华松开了她。
时锦又缓缓道:“若是违背……我会死,你也…”
话未说完,时锦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歪,直直地倒下。
他只听见了那句“我会死”,却不知,时锦咽下的后半句是“你也会死。”
她的意识已然模糊,嘴里仍在含糊不清地呢喃:“我不想死……”
凡华满脑子充斥着,“我会死,我不想死”的话语,内心陷入极致的痛苦与挣扎。
待时锦沉沉睡去,凡华立即出门找杜轩。
来到杜轩住的院子里,看到他后,疾步上前,急切道:“今日夫人可有见什么人?有无异常?”
杜轩被凡华半夜突如到来感到诧异,随后定了定神,全盘托出。
“夫人今早去了趟云府,与云姑娘会面。之后回来,同我和小鹿闲聊片刻,有意为我与小鹿操办婚事,再后来,又找洛依一道吃酒去了,看着并无异常之处。”
凡华闻言,面色复杂,联想到她不久前说的话,再对照她今日这般举动,他已然猜出时锦的意图。
看来她已然做好了与众人告别的打算,准备毫无留恋地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自己……
沉默片刻,凡华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决然,开口道:“轩,倘若哪天突然不在了,风云阁便交付予你打理了。”
杜轩闻言一愣,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凡华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阁主近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凡华摇了摇头:“无事,我只是想提前做好安排,世事无常,若有万一,风云阁也能稳住局面。”
凡华回屋,躺在时锦身侧,思绪万千,一夜无眠,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夜,好像要把她的样子一一描绘,镌刻在心中。
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凡华喉间迸,将他的记忆收回。
凡华有些脱力地闭上双眼,一颗滚烫的泪珠,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双手无力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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