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记得他,除了六岁时认识的那个小孩,他坚持不懈地到邵家询问邵渊什么时候留学回来。
没错,邵家都说是送邵渊出去留学了,至于是到哪个星系则没有人知道。
邵父对温卿雨的询问很不耐烦,但碍于温家家世不凡,几个儿子都在政界活动,他就不敢对这个温家的小崽子做什么。
对于唯一记挂自己的朋友,邵渊自然而然地同温卿雨关系近了几分,就算到高中也是如此。
时间并没有冲淡邵渊对邵家的恨意,他还没成年就迫不及待地搬了出去。
那段时间正值他的青春期,前所未有的Alpha激素活跃度达到峰值,他向来冷淡的情绪也有所起伏。
也许是缺爱,也许是他潜意识在渴望爱,他给温卿雨写了一封情书。
等到温卿雨拒绝的时候,邵渊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也正是因为温卿雨及时的拒绝,邵渊才明白他不是渴望爱,只是害怕寂寞和孤单。
但他一生都在和寂寞作伴
也因此患上皮肤饥渴症,由于他自身的强大自制力,皮肤饥渴症并不是很严重。
但是现在,邵渊却觉得他的饥渴症似乎严重了好多好多。
他喜欢和方远贴贴抱抱,他似乎是吸猫严重的瘾君子,而方远就是他私人的猫咪。
第162章第162章只供邵渊独有的可……
只供邵渊独有的可爱猫咪。
方远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邵渊只说了前半部分,后面涉及到温卿雨的却没有提及。
邵渊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隐瞒下来,他觉得自己只是不想同方远说而已。
抱住方远,邵渊温热的嘴唇在他的耳垂啄吻:“远远,婚礼那天天气一定很好。”
邵渊更像是自言自语,他说道:“你喜欢花,全星系培育出的珍贵鲜花都会在那一日妆点我们的婚礼,最稀有的宝石会铺成长毯,祝贺我们的喜日。”
在邵燃给方远表白时,他送给方远、一直被欢悦浅笑的方远抱在怀中的那束花还是成了邵渊心里的一根刺。
他要抹去任何无关紧要之人在方远心里的重量,直到那颗小小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方远垂眸,不大开心地开口:“不想结婚。”
“为什么?”邵渊温柔询问,语气里是淡淡的疑问,但还是掩饰不了内里的偏执,“宝宝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像是一个有精神病但又理智冷静的疯子,邵渊语气有多温柔,方远心里就有多冷,邵渊抱住他的力道很重,很紧,似乎怕他消失。
“我就是不想而已!”方远有些崩溃,推搡着邵渊环抱他的手,想从他窒息的拥抱中逃离,但累到气喘吁吁、脖颈间再次传来刺痛,他还是被禁锢住,像一只大号娃娃。
他破罐子破摔地喊道,“你就是囚禁我的疯子,你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要占有我!”
邵渊歪头:“远远,你是病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想得很清楚,我爱你,是你没有想明白你爱的人是我。”
邵渊声音轻柔又缓慢,充满蛊惑:“邵燃因为一场侮辱人的游戏伤害你,骗了你,他还和其他Omega不清不楚,你都知道的不是吗?”
“正是因为邵燃的卑劣和滥情你才同他分手,但是我不会,我只爱你,我们的关系中你是主导者,你可以操控我,宝宝,我愿意被你操控,只要你爱我。”
“说你爱我,好吗?”邵渊适时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对于标记和被标记过的Alpha、Omega,彼此的信息素会给伴侣安全感和依赖感,以及下意识的顺从。
方远的身体逐渐停止挣扎,他的身体被安抚逐渐困顿,灵魂却依旧在害怕和颤栗。
及时的敲门声拯救了方远。
邵渊放开方远,前往门边拿药,有涂的药膏,也有吞服的药液。
将托盘放在床头,方远坐起身,一口喝完淡绿色有些像清凉油的药液,口感也有些像,一口下肚,连着食道到胃部都泛着凉意。
让他原本有些困顿地意识突然惊醒。
邵渊看着方远倏忽间亮起的眼睛,像一颗流星在方远的眼中闪过,鲜亮又活泼。
邵渊弯了弯眼睛,很是自然地接过方远手里装药液的瓶子,修长的手指撩起方远的长发,露出那一片红紫的伤痕。
邵渊心疼地用最柔软的指腹轻拂那些痕迹,方远感觉到一点点热辣的痛意复苏时,邵渊低头,吹出一股柔柔的凉风,及时舒缓了那一阵疼痛。
方远下意识偏头看他,只见邵渊认真的侧脸,他的侧脸锋利有棱角,但此时脸上是表情满满的都是怜惜,冰冷又薄情的眼中似乎会将心疼溢出。
邵渊此时的动作太轻柔,表情太郑重,那一刻的深情刺伤了方远的眼睛,以及灵魂中冷漠的心。
这个情绪太过熟悉,心动也不算陌生。
也许这波心动早已有预兆,但他的迟钝,他的逃避让他的心动迟到好久好久。
直到在一个熟悉的瞬间回味起一切,他好像有过心动,似乎是转瞬即逝,又似乎是从未消失。
方远的呆愣并没有让邵渊发现。
邵渊对着伤口吹了一会:“痛痛飞飞了是不是?”
他一个成熟男人说出如此幼稚童趣的词,是想逗方远开心。
但方远并笑不出来,他的心里好像在下一场将会持续几个月的绵绵细雨。
邵渊并不在意方远的冷淡,手指抹上药膏,开始给方远上药,一边上药一边轻吹。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在方远感受到不适前已经将药膏全部涂抹,脖颈间是和药液一样的清凉舒适,那些肿胀刺痛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