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诧异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小绿姑娘很可爱。”沈林说。
贺岁愉:“……”莫名其妙。
三岁一代沟,她跟这老东西之间隔着一个天堑吧?
她问城门楼子,他答胯骨肘
子。
虽然他夸她,但她也是要在心里骂他的。
贺岁愉虽然很无语,但是还是给面子地对他的夸奖笑了一下。
沈林在摇椅上坐下,他躺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
“替我按一按头吧。”他说。
贺岁愉从来没给人按过,她也不会啊,她连头上有哪些穴位都搞不清,但是她如今寄人篱下,对方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带着凉意的手指抚上他的头皮,她动作生疏极了,虽然力气不大,但是很明显是在瞎按。
“不会?”他尾音微微上扬。
贺岁愉嗯了一声。
她本来以为,沈林会叫她停下别按了的,结果沈林说:“既然不会按头,那便替我按一按肩膀吧。”
贺岁愉:“……”老东西真会享受,有丫鬟不用非得使唤她。
刚在心里骂了,贺岁愉转念一想,被他使唤着给他按摩肩膀,总比被他使唤着陪他上床睡觉来的好。
按肩膀比按头简单的多,即便贺岁愉仍然动作生疏,但是不会再想按头那样叫人难以忍受。
“力道再重些。”他吩咐。
“好。”贺岁愉应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春天快要结束,天气早已经暖和了,夜里坐在庭院中也并不冷,穿庭的夜风拂过脸颊,反而让人觉得舒适。
沈林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感官变得格外清晰,感觉到肩膀上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捏着他的肩膀,一张一合。
他少年风流时,最喜欢二十七八的成熟女人,尤其喜欢身姿丰腴,妩媚风骚的女人。如今年近不惑,却格外喜欢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尤其喜欢身体已经发育成熟但是心思简单、犹如稚子至纯至性的姑娘。
他到这个岁数,贺岁愉的那点儿小心思,在他面前,犹如白纸一张。他当然能看得出贺岁愉对他的抵触,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有些享受这个逐渐征服她的过程。
以他的身家财力,睡女人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让一个十七八岁的讨厌他的小美人发自内心爱上他,会让他觉得自己宝刀不老,仍然富有魅力。
按了好一会儿,贺岁愉手都酸了,正在心中骂骂咧咧时,沈林忽然开口:“好了,不按了。”
贺岁愉收回了手,双手背在背后,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子。
沈林撑着躺椅两边坐起身来,“歇息吧。”
他说什么?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贺岁愉如遭雷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早知道就不乌鸦嘴了,也不该在心里提这事儿。
绿琴不知什么时候守在了不远处,上前行礼,“老爷可要沐浴?”
沈林点了点头。
绿琴连忙吩咐小厮去备浴汤,沈林慢悠悠地走到屋子里时,浴桶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袅袅热气从浴桶上方升腾飘散。
绿琴进去伺候沈老爷沐浴。
贺岁愉焦灼不安地坐在外面,两只手紧紧地扶在膝盖上。
第44章第44章该来的,总是要……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没过多久,沈林从里间出来,贺岁愉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他穿着雪白的中衣走出来。
沈林走向床边。
贺岁愉咽了咽口水。
沈林察觉她站在桌子边没有动静,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小绿姑娘。”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贺岁愉顿了一下。
她明白他的意思,抬起沉重的脚,慢慢朝床边走过去。
沈林坐在床边,贺岁愉刚走到床边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带上,贺岁愉身子莫名抖了一下。
“我、我自己来。”
沈林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