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特别喜欢。”
……
……
言初结完账后,去洗手间待了很久。
不只是因为她差点没被结账的金额吓死,更是因为镜子里她那张脸红得不像话,她洗了三次手,却还是没法冲掉这场饭局带给她的窒息感。
陆洺执今天疯了,可她不是没察觉到,他每一刀劈出去,目标不是她,是钟浔。
言初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回去。
结果刚进包厢就愣住了。
桌上两百多万一瓶的酒,已经又空了两瓶,钟浔和陆洺执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在原位,脸上都带着点酒气染出来的红。可那眼神,却彼此咬得死死的。
陆洺执瞥了她一眼:“结完账了?”
言初点头,没说话。
陆洺执眼神半醉半亮,伸出一只手:“过来。”
言初气冲冲走过去:“你喝多了,该走了。”
陆洺执看向她,语调清醒得吓人:“那就跟我一起回家。”
言初真是又为难又烦躁,这好端端和钟浔的饭局,那么珍贵,那么久违,就这样被陆洺执搞砸了。只是……她也十分想把陆洺执这大炸药包赶紧带走。
就在这时,钟浔站起来,语气温柔:“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陆洺执笑了,慢悠悠站起身,掸了掸衣角:“别人的司机,我用不惯,也不放心。司机这种东西,还是得用自己的。”
他一边穿外套一边朝钟浔看过去,嘴角依旧是礼貌的弧度:“第二次见你了,人不错。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吃饭。”
“不过下次,别再越过我私下见她。”
“我会知道。”
说完这句,陆洺执转身,抓住言初的手腕,连给言初和钟浔说再见的时间都没留下,就那么拉着她走了。
电梯下到负三层,库里南斜着停在车位里,像一头随时会暴走的黑色猛兽。
两人上车,一同上了后座,车门合上,车内瞬间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言初刚坐下,满脑子还是那场饭局的混乱,一低头就要发作。可抬眼一看,她愣了。前排是空的。
没有司机。
“你没带司机来吗?咱俩都喝了这么多酒,”她皱眉,“那谁开车啊?”
陆洺执头仰靠在后座,迅速给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
看起来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打算回答。
面无表情。沉默到底。
言初吸了口气:“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陆洺执依旧没动。
那股子漠然劲儿,把言初最后一点忍耐踩碎了。
“陆洺执!”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到底想干嘛?说不见我的是你,说我越界的是你,说我们是合作关系的还是你,无视我的还是你。你这是在闹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番话,像是把整场饭局的压抑,都倾泻了个遍,连车里的空气都跟着一颤。
陆洺执终于看了言初一眼:
“你可以跟我闹,跟我吵,跟我翻脸。关起门来,怎么都行。”
“但在外人面前,不行。”
“你是我的人,你得站在我这边。”
言初气得笑出了声:“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你讲道理吗?”
陆洺执也笑了:“我卡里现在一百多个亿,全在你账上,你还说你不是我的人?你现在、就是在这个世界上、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言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