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心里那点自卑劲儿又冒了上来,连手心都出了汗。
她站在舱门前,手被陆洺执牵了一下,然后踏上第一阶。
登机口侧边,一行刻在铝合金上的葡语浮字安静地挂在那里。
“RosadoMar—paraLeonor”
海上的玫瑰,献给Leonor。
Leonor,是陆太太的名字。
陆洺执看到那行字,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飞机是我妈的,她飞机多,我就没买,平时出门都坐她的。你要是坐不惯,咱单独买一架也行。”
言初听得后背都出汗了:“我没那么娇气,用不着。”
他斜眼看了她一眼:“还别说,不行真买一架算了,到时候把你名字缩写喷飞机上。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
陆洺执往她耳边凑:“你懂我。”
言初瞪了他一眼,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飞机里铺着米色的羊绒地毯,软,不陷脚,灯藏在两侧,不打在脸上,全打在边角,舱体、陈设,全是同一个调子,冷白带一点骨灰色,没有一点多余装饰,言初却一看就知道贵得很。
这地毯太干净了,干净得像她不配穿鞋踩上去一样。
沙发是真皮包的,言初往里坐了点,和陆洺执并排坐在一起。
空乘很快就恭恭敬敬来了,在他们面前放下一套三层银托盘,最上层是鲜切水果、中层是混合的坚果,下层装着切片的哈密瓜火腿、冒着热气的面包配橄榄油,边上还放着泡在冰桶里的酒。
言初却没心思吃东西,眼睛时不时往陆洺执身上飘。
可能是因为换了个环境,她突然觉得,陆洺执今天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帅点。
陆洺执今天穿得休闲了些,外面是件薄薄的e男装外套,内搭是件全黑紧口针织高领,显得腰线那里特别紧实。
这人一向喜欢在手腕上戴东西,今天也不例外。两条梵克雅宝的手链叠戴在一起,中间还夹着个亮闪闪的cococrush手镯。一红一银一黑,下面还压了块满钻的劳力士。
像那种本来应该太夸张、太张扬的搭法,到了他身上却刚刚好,和他那张脸搭在一起,不多、不油,反而看着很有性格。
言初收回目光,耳根莫名有点热。
真不该多看。
飞机刚一飞稳,陆洺执像是终于坐不住了一样,迅速站起身。
言初愣住:“你干嘛?”
陆洺执没回答。
言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陆洺执拽了起来。他拉着她,一句话没说,带着她一路朝后舱走。
言初脚步有些踉跄,但陆洺执力气实在太大,很快,陆洺执推开机舱末端那道隔门,一把将她带了进去。
门一关,灯光自动亮起,香气混着冷气一起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张巨大的床。
软枕高垒,雪白床单铺得一丝不苟,顶上还撒了细碎的黄玫瑰花瓣,一看就知道是提前准备好的。
言初僵了一下:“你搞什么浪漫呢?”
陆洺执回头,掠了她一眼,没回话,脱下身上的外套,连带着把表也摘了,然后上前一步,单手抵住她肩膀,轻轻一推。
言初被他推倒在床上,黄色的花瓣随身溅起,落了她一身。
她下意识要撑起身,就被他逼近的身影整个笼住。
他低头,沉沉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坐上这架飞机那一刻,你就知道了。”
言初有点慌了神:“陆洺执,你别乱来。”
他俯下身,声音擦着她耳骨落下:“乱来?”
“你现在身处五千多米的高空上,你最好把你那点反抗收回去,趁我还没决定该从哪儿开始惩罚你。”
“现在,乖一点。”
“老婆。我会让你……”
“很,享,受,的。”
第56章在私人飞机上……乖。
帝都到斐济,十三个小时。
言初就这样又没出息了一回,再一次被饿狼吃席了。
陆洺执实在是太了解她的身体了,知道她哪里一碰就会颤,哪里轻咬一下就要哭出来。
她怕痛,他偏就咬着她脖子,一点一点地试探界限。她怕被外面听见,他就凑近她耳边,用近乎蛊惑的声音问她,老婆,你好抖,你想要我停下吗?
言初咬着牙点头,陆洺执却只笑了下:“那不行。谁叫你非要离开我呢,你只能这样补回来了,这都是你欠我的。”
空乘在外面走动,似乎随时都可能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