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腾累了的祝诗意最后彻底瘫在谈惟瑾怀里,任由谈惟瑾抱着自己去洗澡。
“早知道晚上就多喝点酒了……”
这样还能装醉,少来几回。
花洒细细地冲洗着祝诗意的身体,她嘟囔两声。
“傻姑娘,你的演技一向很好,可是身体似乎更诚实。”
谈惟瑾为她抹上沐浴露,轻柔地按摩打圈。
“不听不听,谈惟瑾念经。”
祝诗意摇头,她打了个哈欠,问:“明天,哦,已经是今天了。今天要早起给父亲和爷爷请安吗?”
“不用。”
谈惟瑾洗掉小姑娘身上多余的泡沫,让她翻了个身,转而趴在自己腿上。他说:“谈家没有这样的规矩,父亲和爷爷也不常来沉海院住,这个时候他们应当已经回去了。以后在沉海院,你最大。”
“这样。”
祝诗意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那你以后再祭拜母亲,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一起?”
她从谈夏那儿听说了陈时晚的事情,也知道了老爷子不允许沉海院内出现任何与陈时晚有关的遗物,即便这早就是谈惟瑾的沉海院,那也不可以。
况且,谈惟瑾对母亲,他心底应当还是存了几分不甘的。
陈时晚是谈惟瑾这么多年来苦难的来源,哪怕陈时晚再怎么不满意这门婚事,也不应当把怨气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更不能以产后抑郁为由去长久地冷暴力一个年幼的孩童。
若是换做祝诗意,她觉着自己大抵会恨。
谈惟瑾能做到如今这种地步,已然是很不容易了。
见谈惟瑾沉默,祝诗意不由得感到忐忑,“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用说对不起。”
谈惟瑾亲了亲小姑娘发红的鼻尖,“祝诗意,我对你没有秘密可言。百无禁忌这四个字,是我此生对你的承诺。所以,你不需要为这种事道歉。”
“那你怎么不说话?”
祝诗意同样抚上谈惟瑾的鼻梁,“是我让你伤心了吗?”
“不是。”
谈惟瑾抵着小姑娘的额头,叹了口气,道:“只是觉得我很幸运,很幸运遇到这么好的你。”
“我也是,谈惟瑾。”祝诗意搂住谈惟瑾的脖子,示意他抱自己起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好,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
翌日。
祝诗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36分了,窗外的日光格外明亮,即便太阳被厚重的窗帘挡了个严丝合缝,卧室内仍旧显得亮堂堂的。
祝诗意摸到手机,一解锁,林书简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冒出来:
8:15。
「老实交代!昨晚你和谈教授战况如何?」
9:20。
「不回消息?该不会还在睡觉吧。」
10:44。
「我的天哪,谈教授居然折腾得这么晚,开了荤的老男人就是不一样!」
……
夜里谈惟瑾附在她耳边,厮磨着叫她“宝贝”,又诱她哄她以至于无节制地一次又一次……
祝诗意的脸再度红透了。
她愤愤地打字:「你最好别让齐先生看到我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否则我们两个都完蛋了。」
消息才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林书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诗意,你不会真的现在才睡醒吧?”
祝诗意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字:“嗯。”
“……谈教授的体力真可怕。”
林书简咂咂嘴,感叹。
祝诗意并不想和她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反问:“还说我呢,你和齐先生准备什么时候领证?”
“哦,我们两个不着急。反正都在一起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有没有那个证都一样。”
“……齐先生居然也愿意陪你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