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冷脸抱胸,“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
黑岛奈言简意赅,“不小心挖了别人的坟,然後被她的爱人发现,我们就打了一架。”
“……”
本来以为懂了前因後果会明白点什麽,但听了她的解释,夜蛾正道更是头昏脑胀。
黑岛奈垂头认错,“对不起。”
认错态度良好的让夜蛾正道训斥的话都噎住,他好半天才憋出了句,“给我交一份十万字检讨,自己手写。”
黑岛奈:“……好。”
黑岛奈同游戏说,“交给你了。”
游戏:“……”
等夜蛾正道离开後,黑岛奈把扫帚拖把等东西收拾好,然後直接穿上机甲飞去找伏黑甚尔。
“借我个地方睡一觉啦。”
伏黑甚尔给她腾开位置,“昨晚发生什麽了?”
黑岛奈不愿意多提:“这个问题我都回答好多遍了。”
就是因为不想要再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才直接来伏黑甚尔这边。
他往常就是那种“绝不会多关心不相干事情”的冷漠人设,以及“问了你不说那就不追问”的人设(绝不是因为他有边界感,纯粹就是因为冷漠以及没有多馀的好奇心)
宿舍是榻榻米。
伏黑甚尔很体贴地给她铺了床,等这家夥完全没有戒备心地钻进被窝之後,“我从禅院家脱离後,也想要摆脱禅院家留下来的痕迹。”
入赘更换姓氏就是其中的一种手段。
他绿色眼眸与黑岛奈对视。
“莫里斯?”
——当时那条钻石项链背後刻着的是“爱丽丝·莫里斯”,莫里斯是她的姓氏,从交番没收黑岛奈的物品里面有一张名片,伏黑甚尔微薄的英语刚巧认识上面“莫里斯”这个词。
稍微动点脑子大约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黑岛奈坐起身,仰头看着剖析自己来安慰她的伏黑甚尔,“准备开始做心理辅导了吗,甚尔老师?”
伏黑甚尔要讲点什麽——
她说,“那让我摸摸○。”
伏黑甚尔:“………”
黑岛奈振振有词,“就是因为学生心灵脆弱,身为老师才要勇于牺牲,抚慰学生!”
伏黑甚尔简单粗暴:“来。”
他加入高专之後就穿高专的教室制服了,这会儿因为在宿舍,穿着黑色家居服。
黑岛奈久违地摸到了——
嗯!
耳边传来伏黑甚尔低沉又含有磁性的笑声,不知道什麽时候,他把人圈进了自己怀里,“这麽考验一个对你有企图的人渣真的好吗?”
黑岛奈怔住。
“——那个黄毛对你做了什麽?”伏黑甚尔低声说。
黑岛奈几乎贴在他胸腔,能感受到他发音时候胸腔的震颤,连带着她整个人都颤了下。
可恶。
他观察力居然这麽敏锐吗?
不管是“莫里斯”还是“刻意避开七海建人”,那麽短短的几秒钟都被他观察到了。
那句“黄毛对你做了什麽”都不是疑问语气,而是一种斩钉截铁的询问。
“没有。”
她试图脱了伏黑甚尔的怀抱,“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伏黑甚尔松开她。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之後,根本没有任何缓冲就被推开了门。
然後熊猫就被推了进来。
熊猫坐在地上,茫然望着从卧室走出来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
熊猫在他骇人的气势下,勇敢发问,“惠在家吗?”
伏黑甚尔:“幼稚园。”
他越过熊猫,拉开门果然看到熟悉的白毛和黑毛,微微挑眉。
五条悟捂住胸口:“老师,我来做心理辅导,我的心灵遭受了一亿万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