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桉蹙了蹙眉,附身看过去,“你怎么了,声音有点怪。”
他一靠近季蓝,季蓝又闻到了那股味道,这回还混杂着他喜欢的茉莉花味,比之前更加上头,咕哝着说:“你离我远点。”
“还有味?”谭秉桉抬起胳膊闻了闻,惊诧道,”我洗了澡的,还用了你的沐浴露,不应该香吗?”
可他不清楚的是,季蓝根本不是排斥这股味道,而是太喜欢,喜欢到身体受不了。
季蓝一闻到,那地方就开始难受起来,哼哼唧唧地转过身,将谭秉桉的脸狠狠推开,然后赶紧捂住口鼻,谁曾想连手上都染上了味道。
“你别再过来了,我真受不了。”
季蓝悲愤的不行,痒的也厉害,下一秒腾地从床上坐起身,头发乱糟糟的前边的刘海还被汗打湿。
谭秉桉看出他不对劲,脸上顿时一沉,想上手帮他擦了头上的汗都不敢,“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老躲着我?”
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主要是真的太难受,季蓝狠狠吐出一口气,瘫软道:“我那里又开始不舒服了,好几天了。”
谭秉桉闻言猛地抬眸盯着他,犹豫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瞒着我?”
季蓝收缩了一下,身上跟蚂蚁在爬,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就从医院回来就有了,一天比一天严重,我真的忍不住了。。。。。。。”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谭秉桉,哭诉着,“你让医生给我开点药吧,再苦我都吃。”
“宁愿忍着都不愿意告诉我?也不寻求帮助?”谭秉桉语气有些重,他怎么也没想到季蓝在这件事情上那么较真。
谁知季蓝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委屈道:“我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吗,你还怪我?”
谭秉桉闭上眼,吐口气,平静下心情后才说:“我有说过不愿意吗,倒是你平时对待这件事总是退避三舍,有说不完的理由。”
安静了一会,季蓝像是自暴自弃般,猛地躺了回去,开始挺尸。
他毫无预兆地倒下去,吓了谭秉桉一跳,慌忙去查看,发现他正睁着眼睛流泪,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谭秉桉一阵慌乱,手无足措了一会,好言好语道:“我没说不帮你,我也有责任,不可能放任你这样下去,不舒服了就要及时告诉我,知不知道?”
闻言,季蓝这才吸吸鼻子,又重新坐起来,眼泪糊了一脸,谭秉桉赶紧拿手给他擦,“这么爱哭还得了?”
“哭还不行了?”季蓝一开口,说话都跟拉丝一样。
谭秉桉赶紧安慰着:“行行行,没说不行。”
他转身从床头上捞过纸巾,帮季蓝擦了鼻涕,又给他哭肿的眼睛滴了点眼药水,自从发现季蓝越来越爱哭之后,家里的眼药水就没断过。
季蓝喊着疼,死活不肯滴,但被谭秉桉圈在怀里,禁锢着身子捧着他的脑袋掰开眼睛便滴了进去。
一分钟后,季蓝抬脚便踹了过去,谭秉桉险些从床上被踹翻在地,他将眼药水扔到一边,又回到季蓝身边,“劲儿还挺大。”
季蓝白他一眼,身上还是不得劲,所以心里烦,没什么耐心,看谁都不顺眼。
谭秉桉滚了滚喉咙,想起来正事,这才问:“那里还难受吗?有没有缓解一点?”
“没有,跟里边有虫子似的。”季蓝没什么精神,说话也不跟刚刚有劲,“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才难受的厉害。”
谭秉桉也纳闷,他这是突然有了什么魔力吗?难不成还跟动物求偶时一样,能散发出味道?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蓝心,好像只有你能闻到。”
季蓝不置可否:“不然呢?你又闻不到。”
很大可能是因为其它方面的各种原因,导致季蓝的嗅觉变得格外敏锐,这种味道每个人都有,只是平常闻不到,季蓝收到激素的影响,才会毫无预兆地闻到。
谭秉桉眼神暗淡,淡淡道:“把裤子脱了,我看看是不是还没好全。”
“啊?你不说已经好了吗?”季蓝惊诧地问,但还是很自觉地褪下小裤衩,翻过身。
谭秉桉老练地观察了下,虽然错不开眼,也只能依依不舍地拍了拍,“穿上吧。”
季蓝嗖的一下便提上了,又翻过身坐下,用被子盖住了下身。
“应该不是痔疮的原因吧?”季蓝咬着唇问,“可别再让我遭罪了,需要什么就尽管让我去行动。”
谭秉桉抿抿唇,纠结了一会才说:“恢复的很好,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只是。。。。。。。。”
他犹犹豫豫的,季蓝心急如焚,“只是什么啊?你快说啊?”
“可能有点需要那个了。。。。。。。”他说的委婉,但季蓝听懂了,医生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季蓝干笑出声,果然还是需要这一劫难,他看了一眼谭秉桉,对方接收到信号朝他点点头,同意了。
“我也是服!这具身体就那么饥渴吗?”季蓝郁闷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