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
十分钟后结束了这通骇人听闻的电话,片刻后,一个联系方式发在了他的微信。
刘飞:“从医几十年了,专攻妇科。好好照顾弟妹。”
*
处理完一切后,谭秉桉从书房出来,季蓝又恢复了生机,嘴唇也红润了起来,正靠在他那比床都舒适的沙发上看综艺,时不时的大笑两声,声音划破长空,恨不得整栋小区都能听见。
要不是上下两层都没住人,估计就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季蓝看得入迷,笑得直拍沙发,眼泪都快出来了,甚至谭秉桉坐到他旁边都没能察觉。
下一秒,综艺被暂停,季蓝还保持着大笑,但没了声,他幽幽转过头,看向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拿着电视遥控器的谭秉桉,不满道:“干什么,又关我电视,你怎么老这样!”
谭秉桉靠在沙发上,叙述着刚刚医生嘱咐的话,季蓝肉眼可见的没了嚣张的模样,逐渐乖巧起来。
“啊?真得这样啊?”季蓝闷闷不乐道,“孕期激素过高需要你来抚慰?又不是你生,和你有什么关系?”
谭秉桉眼神里闪过一抹情绪,他很快调整好,“医生是这样说的,作为孩子父亲安抚自己的妻子在孕期的情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这哪是安抚他啊,是安抚肚子里这个屁事一大堆的小孩吧,还没出生就这么多事,生完不得作天作地?
脾气一点都不像他,就不能乖巧懂事一点。
季蓝轻轻拍了拍肚皮,突然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你说,这孩子是男是女啊,我还挺好奇的。”
怀孕这么久他对这方面的开发程度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少,唯一明白的就是肚子里揣了崽。
“医院好像可以问。”谭秉桉想到之前偶尔听到公司里一群小姑娘聊八卦时提到的一家医院因为医生私底下收患者问性别红包而被彻查,考虑后说,“性别不重要,如果是女孩更好,应该会很听话。”
“别问了,没啥用,到时候生出来就知道了。”季蓝低头看了眼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莫名激动起来,“我也觉得是个女孩,凭感觉一定是!”
医院是禁止私底下询问医生胎儿性别,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防止重男轻女或重女轻男的家长在听到不满意的答案后选择堕胎,胎儿本就没有性别,只有父母的爱,如果因为性别而抉择生命,这样的人不会是一对好父母。
谭秉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纤细的腰前是微微隆起的小腹,他忍不住的摸了上去,惊的季蓝往后一缩,但想到这是孩子他爸,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听说以后还能感受到她在肚子里动呢,到时候让你好好摸摸。”
谭秉桉呆住了,感觉手心很痒,赶忙从肚皮上移开。
他们把怀孕生子这件事看得太过于轻松简单,以为只需要在肚子里呆上个八九个月然后生出来就完事,实则不然。
孕妇需要良好的心情,体贴的照顾,胎儿需要汲取到足够的营养,季蓝的情绪波动就代表着孩子健不健康,这里面有很多窍门。
直到今天,季蓝怀孕三个多月,两人才从迈出新手父母这一步。
第二天一早,季蓝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谭秉桉没有去上班,选择在家里照顾他。
昨晚他睡的很好,难得没抗拒谭秉桉的触碰,一开始还有些扭捏不敢动,到后来发现只要一靠近谭秉桉就暖乎乎的,就没那么抵触了。
谭秉桉还偷偷的从身后抱住他,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摸上他的小腹。
三月底,开始慢慢回暖,像羽绒服、地暖、空调都可以暂停使用,窗外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丝暖意。
季蓝把窗帘拉开,晴朗的阳光普照进室内,站在阳台深了个懒腰。
谭秉桉一早先是去超市大采购一场,将家里空落落的冰箱塞的满满当当,各种各样的食材被摆放的整齐划一,还买了许多酸性食物,杏干、梅干、陈皮糖。。。。。。
随后又去了医院帮季蓝买了一些孕期要按时吃的药,并咨询了医生吃什么可以有效减轻孕吐。
于是,他提着一大袋苏打饼干和一箱柠檬味的苏打水回了家。
“这个不好吃。。。。。。”季蓝拿着一片薄薄的苏打饼干,干嚼着,像是在回味,“没滋没味的,不甜不咸,稍微有点香。”
又喝了口苏打水,咂巴下嘴后说:“这个还行,不难喝,就是有点淡。”
他平时吃的零食和喝的饮料都是含糖量很高的,所以突然吃到这种食物会觉得很寡淡。
谭秉桉不是在厨房里忙活就是在厨房里忙活,季蓝觉得他有点辛苦,提议帮他分担些家务,他自从遇到谭秉桉后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什么都不用干。
他要刷碗,谭秉桉说家里有洗碗机。
他要拖地,谭秉桉说家里有智能拖地机器人。
他要洗衣服,谭秉桉说已经洗完了。
季蓝有些懊恼,明明他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什么都不干显得有点多余。
半个小时后,季蓝清空了所有的购物车,甚至把之前一直没舍得买的项链也咬咬牙狠心下单。
这样也算是体现出他在家里的作用了吧。
季蓝手里拿着一包杏干,酸的他直倒牙,却越吃越停不下来,他靠在门框上眯起眼打了个哆嗦,想看看谭秉桉在做什么,随后就看到男人正背对着他,在往冰箱里继续填粮。
“把蛋糕拿出来吧,我现在就想吃。。。。。”季蓝抬起手在空中比划着,振振有词道,“那个好吃,也别放进去了,还有饮料,拿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