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居然把那个糟老头当作同伴?”
“或许是他,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反正在你背后,肯定还藏了一个相当厉害的术师——我需要见他!”
“为了什么?”
“——为了大义!”
……有一瞬间,带土感觉自己被讽刺了。
教主的样子,与过去的他发生了重叠。
曾几何时,他也一样,嘴里喊着“大义”就冲锋陷阵,直到最后,身陷囹圄。
现在想想,无论是在木叶的他,还是在晓组织的他,都是一样的愚蠢——叛逃之前被“火之意志”牵着鼻子走,叛逃之后又被“月之眼计划”牵着鼻子走——那些都是“大义”,但也都是别人说给他听的“大义”,他盲信了,也就盲干了,落得一身骚。
如今,这两个“大义”都被陆续证伪,而他就像条落水狗,沉在水底,胡乱打转,看不见出路。
啊啊……
真讨厌啊,这个家伙。
——他的“大义”难道就是对的吗?
——凭什么他有这份自信?
话说回来,那种把人类分成三六九等的“大义”怎么可能是对的?
带土决定放弃“忍者的战斗就是情报的战斗”的准则。
——情报不全又如何?术师的战斗力也就那样,只要放开手脚,他就能把对方痛揍一顿!
是啊,早该如此,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他根本就不需要收集那些咒灵的情报,只要用幻术把教主放倒,再让他吐出盘星教这些年来的犯罪事实,就可以把这个教会扳倒了——他的目的从来都只有这个,至于“大义”什么的,见鬼去吧!
带土猛地提速,穿过那些重重叠叠的影子,看准教主的位置,忽而实体化,踩着影子,瞬身往上,再用上写轮眼,与飞在空中的教主对视——
只一瞬,教主就从不知道哪只咒灵的背上掉了下来。
带土抓住他,几个瞬身连发,用了巧劲落地。
他一低头,这才发现教主双目紧闭,像是被魇住了。
奇怪……他用的只是普通幻术,按理说不该是这种状态。
——幻术的本质是操纵敌人脑神经中的查克拉流动,所以他按照过去的习惯发动幻术,并没有留手。
但他现在想起来,这里的人用的力量不是“查克拉”,而是“咒力”。
杏里说过,“咒力”是由精神力量构成——这一点与“查克拉”不太一样,所以对付咒灵的时候,攻击力可能会不同程度地增强或削弱,要及时调整输出,做到“适量”,免得关键时候掉链子。
但她没有说过,如果是对付术师,在充斥着“精神力量”的脑神经中,要如何操控才算“适量”。
好像……无法唤醒对方了。
在带土的经验里,也只有“月读”这样的高级瞳术,才能造成这种程度的打击。但他不是“月读”的使用者,也不是经验老到的医疗忍者,所以他无法治疗陷入重度昏迷的教主。
“坏了……”
他发现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结界消失了,那些灰色的影子源源不断地逃窜出去,他不知道教主究竟收集了多少咒灵,但他能感知到就连空间也因为咒灵的大量涌现,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教主的力量暴走了。
带土的额角滑落一滴冷汗。
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醒过来并控制事态?
第64章烂摊子你们个个都是人才。
“东京时井洋大桥附近出现大量咒灵——”
夜蛾正道的声音很大,即便七海开的不是外放,五条悟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顺手把门关上,又折回来,然后就听见夜蛾在电话里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悟那小子跟你在一起吧?那个混账——居然敢拉黑我的电话!七海——你跟他说,禅院直哉的事先放一边,祓除咒灵要紧!高专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了!”
——啊呀呀,看来事态确实紧急呢。
悟走过去,站在七海的后面,一手按着椅背,弯下腰,七海看过来,正要说话,电话就被他抽走了。
“喂喂——是我,夜蛾校长最信任的悟君来了~”
他的两根手指捏着手机,像是刚吃了薯条不想弄脏一样,提溜着放在耳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不过拉黑电话这事,我已经在反思了——如果您没有一直啰嗦逃课的事,我也不会把您拉进黑名单啦~”
“这叫哪门子的反思啊?别用这么恶心的腔调说话!”
隔着屏幕,悟都能感觉到夜蛾捏紧的拳头,以及从嘴里喷溅出来的唾沫星子。他挑了挑眉毛,把电话拉远了
一点。
夜蛾的声音从里头追出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悟,你的位置离时井洋大桥很近,正好有一个任务,需要调查一下咒灵暴增的原因,‘窗’的工作人员已经——”
“啊啊,关于这个,可以不用调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