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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9页)

扶阳由朝廷将官接手后,侠士谢绝将军一应赏赐,深藏功名,拂衣而去。扶阳人为纪念他的恩德,多以其姓“陆”为新生孩童命名,譬如阿棠与晏元昭吃饭住宿的这家客栈,领他们上楼的伙计就唤作阿陆。

阿陆掩门离开后,阿棠兴奋道:“扶阳人强悍擅守,名不虚传,进城后一路看过来,街上男子剽悍,女子也都个个透着英气。”

“你还知道扶阳人守城的事?”晏元昭问。

此事当年流传甚广,但快三十年过去,早深埋进故纸堆,她非河东人,竟也听闻过。

“知道呀,我阿娘给我讲的呢。她说有个大侠,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带领全城百姓抗敌。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位英雄好汉,为国为民,不求名不求利,是我辈江湖儿女的典范。要不是他,那一城百姓可就惨遭铁鹘人的毒手了。”

晏元昭脸上有隐约笑意掠过,若有所思,“原来你也懂家国大义。”

“那当然。人可无小节,却不能无大义。”阿棠认真道,“我出生那年,裴将军力拒铁鹘,朝廷遣使宣抚,大赦天下以庆太平,我就是听着这些事迹长大的。史书上良臣将相的列传,我也都看过,怎会不懂什么是济国救民,什么是舍生取义呢?”

晏元昭神色微动,没有答话。

泰康十五年,裴雄平定铁鹘在大周北方的动乱,铁鹘投降,奉大周为宗主国,迎娶大周公主为可敦,先帝大赦。

这是大周近五十年来最重要的年份之一,对晏元昭的长辈也有着诸多重要的意义。

思绪被引到几件往事上,晏元昭心思颇沉,却听阿棠嘟囔道:“那位挺身而出的陆大侠还是少年英才,二十出头就有这般魄力,后来肯定也做过许多大事,可惜我无缘知晓了。”

晏元昭眼一眯,“你怎知他当时刚过二十?”

“我阿娘告诉我的呀。”阿棠道,“你不相信吗?其实我也不太信,可我阿娘说得特别肯定。”

“令堂知道的事情好像太多了。”晏元昭缓缓道。

“什么意思?”阿棠看他。

“此人不想别人因为他才弱冠而看轻他,刻意蓄须扮老,虚报年龄,很少人清楚他当年仅仅二十一岁。令堂是如何知道的?”

阿棠茫然地摇摇头,接着眼睛发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晏元昭看着她,神情颇耐人寻味。

“难道你认识他?”阿棠说完又否决,“不对,他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江湖侠客,你不太可能认识他。”

晏元昭短短地笑了一下,选择终结这个话题。

“不早了,去睡觉。”

天色刚刚擦黑,其实算不得晚。阿棠聊兴很足,毫无睡意,被晏元昭强行截断,有股说不出的憋闷。

这几天他每晚都催她睡觉,还催得越来越早,显然是嫌她烦了。

他到底怎么想的?分明已对她好了很多,可毒不给解,话不松口,她心里有底又没底。明日就到庆州了,到庆州后如何行事,会不会遇到危险,他又是讳莫如深。

阿棠忿忿地吐了口气,熟练地捞起伙计阿陆添来的棉褥,铺到地上,将条枕拍打得暄软。

这段日子以来,她都是打着地铺和晏元昭同屋而眠。不是没请求过与他分开住,让她也能睡睡榻,但都被他拒绝了。

她脱去外衫,跪在地铺上舒散乌发,抬头看见晏元昭衣饰完好地站在一旁,目光幽然。

“怎么了?”她问。

“无事。”他道,转身熄灭两盏油灯。

房内顿黑,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阿棠躺到枕上,闭了眼睛。

同住多日,晏元昭不管是盥洗还是脱衣,要么用床帐或者屏风遮挡,要么就灭烛在黑暗里进行,她从来没瞧见过什么。连他弄出来的动静,都轻微平和,不使人产生一点邪念。

他的身体和他的尊严一样,神圣不可侵犯,体面不可亵渎。

三更月半,窗外玉桂影摇,有乌鹊飞过树梢。

阿棠从梦里醒来,脸红如烧,浑身酥软黏腻。

明明没有喝酒,却仍是做了春梦。迷迷糊糊,看不分明,但知道梦中人是他,落在身上的碰触无比真实难耐,她一贯睡死,竟也惊得醒了。

她竟然好色到这种程度?被男人抱了一天的腰,就胡思乱想,得陇望蜀?

阿棠羞耻上涌,摸摸脸,烫得烤手。她蹬开被,摸黑起身走到案旁,倒了杯水喝。

再回到地铺,正要睡下,忽觉几尺之隔的榻前坐着个朦胧黑影,阿棠弓腰一探,对上一双黑沉的眸。

她吓了一跳,“你还没睡?”

“睡不着。”声音微微喑哑。

“你好像经常睡不好”阿棠小声道,“在想什么,庆州的事吗?”

“不是。”

“不管是什么,明天再想吧,大半夜的不适合思考。”阿棠打了个哈欠,她得睡觉了,但晏元昭鬼兮兮地坐在榻上,她抬眼就能看见,实在有些瘆人。

黑暗里,榻上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想做一件事,但我的原则不许我去做。”

阿棠揉揉眼睛,“你就是原则太多,活得太累了,何苦呢。像我这样,随心所欲,多快活。”

榻上安静了一霎,慢慢道:“你说得有道理。”

阿棠笑道:“所以别纠结了,想做就做嘛,快乐最要紧。”

“嗯。”

阿棠宽下心,正要躺倒,忽听晏元昭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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