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施然收敛雪青宽袖,毫不遮掩幸灾乐祸的语气:
“说得对,阿苓的吻自然属于阿苓,阿苓想亲谁,林公子你根本无权干涉。”
林惊鹤玉白的脸越黑沉,浓郁得似能滴出墨,风雨将来的预兆。
他虽然在笑,可那笑容阴森森的,渗人得很。
白苓其实原本想继续煽风点火,可怕无法收尾,真狐妖会得寸进尺。
她决定点到为止,各给一巴掌了结这混乱的局面:
“所以我现在不想亲你,云员外,你若是真心悦阿苓,不该提出如此轻浮的要求。”
云殊愣,可他没来得及多想,就看见一双泫然欲泣的柳叶眼,泪珠无力犁过那颗浅色小痣,楚楚又可怜的味道。
少女眸光破碎,像是被他轻浮的言语狠狠刺伤,终究是忍不住跑开。
尾银铃轻颤出泠泠之音,搅得池塘鲤鱼四散而去。
“阿苓!”云殊本想追上去,却被一柄冷玉折扇挡住去路。
“呀,云员外不是说自己得到了美人的芳心吗?某看,这也不像啊。”
青年反过来幸灾乐祸。
云殊冶丽的眼尾扫过去,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痴心不改的模样:
“阿苓说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总比与阿苓的吻彻底无关的林公子好一些。”
林惊鹤眯起眼:“看来云公子是想早生极乐?”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云殊勾唇,艳若生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各凭手段而已。”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林惊鹤盯着他的背影,指尖微抬,金丝缭绕。
只要金丝飞过去,那个惯会勾人的狐媚子就会毙命,不会再碍他的眼,也不会帮小花妖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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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惊鹤迟迟未动,只因心口有一道声音在说:
若是他真杀了,小花妖定然会和他生气,很难哄好。
如今有这么一只狐媚子在,小花妖还能出出气。
虽然……出气的对象是他。
林惊鹤用力摁住唇瓣被咬出的伤口,愉悦地感受着疼痛,喉间溢出餍足又疯戾的笑。
他清楚知道一切都已经脱轨了,且是在被那东西操控着,可他似乎……甘之如饴。
他倒要看看,那东西究竟要如何。
暮色沉淀到底,夜墨如野兽般彻底吞噬万物。
几日后,又是新的一天,例行查案。
红衣少女和蓝衣青年在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同时冷哼别开脸,显然是还在闹矛盾。
所以,依旧分开去查案。
胡枝音还去善女堂,上次因为半路翻车没去成,这次继续。
而风逸之也还是去兰桂坊,他认定了兰桂坊老板有问题,不查出什么不罢休。
白苓这次没装病,和他们一起,自然而然分到了胡枝音一组,至于老狐狸是和风逸之一道。
而她们这一组还多了一个人——云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