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眼带着狠劲儿,可更加灵动,让清瀛眸色加深,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占有欲。
他轻叹:“阿苓爱憎分明又心思灵慧,倒是比本座更适合做山神。”
白苓知他在玩笑,也装模作样摆出骄矜之色:“府君过奖了。”
说完,她朝他俏皮眨了眨眼。
清瀛抵唇,强行忍下笑意,转而看向地上人时恢复肃冷之色:
“本座杀你们,是因为你们不得不杀,否则难以偿还那些无辜少女之命。”
他话音刚落,平地起风卷起满残花成障,将那数十人包围,只给众人留下影影绰绰的身影。
惨叫声此起彼伏,纷扬的血滴浸染粉白杏花,涂抹出一幅瑰丽盛大又诡异可怜的画卷。
忆安猛然闭眼,死死咬着唇,身子颤抖,泪水汩汩而下。
小柔不忍偏开目光,将她搂进怀里,温声:“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
忆安终是忍不住,把脸伏在小柔怀中,嚎啕大哭。
白苓正惊讶望着清瀛的侧脸,天光勾勒他舒朗的轮廓,有几缕鬓遗落,衬出温润的线条。
可那明灭闪烁的金印,本是悲悯的、温和的,可此刻多了几分肃杀的冷意,瞧着令人有些胆战心惊。
忽地,一只如玉的手挡住她的视线,指节修长分明。
有清冽幽苦的气息拂过,玉色带落在她的肩头,与青丝缠缠绵绵。
白苓错愕扭头看去,正对上那双凤眸点缀戏谑,却又好像涌动着诡谲危险的浓雾。
“林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她眼神古怪。
青年勾唇:“某只是瞧阿怜一直盯着府君看,怕阿怜没忍住把府君给吃了,也要血染这杏花。”
这是什么浑话?
白苓蹙眉,冷冷开口:“阿苓不吃人,林公子不必担忧。”
“是吗?”林惊鹤目光流连在她讥诮的眉眼,忽地莞尔,“那某就放心了,不过……”
他忽然倾身靠得更近,近到白苓心口猛然一跳,长睫飞快扇动。
“你又要做什么?”她慌张后退,腰身却被强势摁住,掌心的灼热似能穿透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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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气息如毒蛇攀上她的耳尖,闷闷的、含着沙哑的笑:
“阿苓若是想吃人,总得要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不是?”
“那把噬雪刃,先剜出某的心脏,不更有趣?”
白苓瞳孔微缩,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这老狐狸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不仅诱导她去杀自己,居然还要个先来后到?
真不愧是一等一的蛇精病!
白苓缓了几口气,直迎上他寒幽目光,粲然而笑:
“林公子放心,阿苓要吃人,第一个吃的必然是你。”
而青年居然露出很是满意的表情,眸中翻涌亢奋之色:“那好,某便静候佳音。”
白苓眼角一抽,心道这蛇精病果然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