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从前她嫌他送的舍利铜臭,如今连他的婚戒都要刺痛佛心。
段初柔揽着顾峥霖转身时,听见身后沙哑的哽咽:“是因为当初救你的人是段初柔,你才选她的吗?”
感受到掌心段初柔因这句话紧张的抽搐了一下。
顾峥霖驻足勾起唇角:“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我。”
大门闭合的刹那,宋晴孟听见自己心脏皲裂的声响。
半小时后房间内。
段初柔将热牛奶塞进顾峥霖掌心,瞥见楼下雕塑般的身影:“我去买你爱吃的栗子糕。”
点心店暖光流淌,段初柔拎着纸袋出来,宋晴孟正用打火机燎指尖伤口。
火苗舔舐结痂的刀伤,像在惩罚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段初柔将创可贴拍在灯柱上,眉头深深皱起:“刚到瑞士的时候,他过得不是很好。经常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次感冒烧到三十九度还在喊晴孟别走。”
宋晴孟指尖火星骤灭。
段初柔冷笑:“知道我怎么哄他喝药吗?我说,喝完这碗就能梦见宋晴孟。”
“他捏着鼻子灌下去,半夜醒来说梦里你头也不回。”
寒风卷着落叶扑在宋晴孟脸上,女人在黑夜里落下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根本不知道……”
因为冒认的自卑心作怪,她从不相信顾峥霖对自己的付出。
也不知道顾峥霖爱她那么深。
“瑞士很好,至少没有人会对他视而不见那么多年。”
段初柔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向公寓楼。
“你如果真悔过,就让他世界里再没有宋晴孟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