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夜她杀敌无数,有些撑不住了。”
长公主也站了起来:“那你也睡吧,我来也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劳母亲记挂。”
长公主摆摆手,抬脚往外走,却不等到门口脚步就顿住了:“还有件事,母亲心里有些忧虑。”
殷珩有所猜测:“母亲是担心之后的封赏?”
长公主叹了口气,救驾平乱这样的大功劳,皇上不可能不赏的,不止要赏,还要大赏,可勋贵子弟,十六卫将军已经是极限,赏无可赏。
所以,殷珩大概是被升爵了。
可这般年轻的国公爷……
她脑袋隐隐作痛,殷珩伸手扶了她一把:“母亲不必忧虑,皇上未必还有时间忌惮儿子。”
长公主一顿,惊疑不定起来,虽然下人早就被她遣了下去,可她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这话什么意思?你还做了什么?”
“母亲莫慌,不是我。”
殷珩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来,指尖无意识的敲打着矮几:“儿子只是在想,若楚宁秀从一开始就是太子的人,他想杀皇上就是易如反掌,那五年前,太子为什么还要谋划一场龙船刺杀?”
长公主一时被问住了,事情太过久远,她又不曾伴驾随行,此时殷珩忽然提起来,她颇有些茫然。
“当时,死了很多朝臣。”
孟初月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殷珩循声看过去,下一瞬便抬脚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生气了?”
孟初月不动声色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下次再耍我试试。”
殷珩疼的额角一跳,很想为自己解释,但怕一开口先喊出来,只好默默忍了。
孟初月很快拽出了自己的手,大步走到了长公主身边:“殿下当时没在船上,有些事不知道,当时船舱里到处都是刺客,说是刺驾的,可却是见人就杀,我后来跑出去的时候,还看见他们拿着朝臣与命妇们的画像到处找人。”
长公主摸到了一点头绪,震惊的看向殷珩:“你们的意思是,当时太子的目的就是朝臣?”
“人已经死了,无从验证,但如果当真如此,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端倪了。”
殷珩边说边走近,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孟初月身边。
孟初月斜睨他一眼,他咳了一声,厚着脸皮抓住了她的手。
长公主对两人的小动作一无所知,她点了点头:“那就等等看吧,等皇兄冷静冷静,封赏的旨意就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