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反驳,可到底没有心思理会她,还是殷珩更重要一些。
她将殷珩放在地上,男人人高马大,她有些背不动,得想个别的办法。
但白郁宁却误会了:“你要干什么?他受了伤你还把他放地上……”
“你要是背的动你来,什么都不做,嘴皮子倒是利索。”
白郁宁被噎住,脸色一时间青青白白,很是难看,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不客气。
“孟姨娘,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孟初月心里一突,又憋屈又难过,是是是,她出身低贱,活该被欺负!
她咬了咬牙,恨恨道:“他要是在这里出了事,我什么身份都和你没关系了。”
白郁宁的话头被堵住,捂着伤口坐在了一片草地上。
孟初月试图找点什么东西垫在殷珩身体底下,好拖着他走,然而周遭不是干草就是枯树。
“要命……”
她有些急,冷不丁看见了殷珩腰间挂着的刀,她没有犹豫就抽了出来,抡着胳膊去砍碗口粗的树。
白郁宁犹豫了一下,慢慢挪到殷珩身边,抓着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殷大哥,我不会丢下你的。”
殷珩昏迷中没什么意识,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孟初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砍了三棵粗细不一的树,撕破衣裳将树干绑起来,然后抱着殷珩的肩膀想把人托上去。
可刚才的砍树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还没等把殷珩抱起来,她就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小心!”
白郁宁紧张的看了看殷珩的伤口:“还好没撕裂,孟姨娘,小心些。”
孟初月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有说话的功夫,不能和我一起抬吗?”
白郁宁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我肩膀有伤……”
孟初月往地上一躺:“那我们在这等死吧,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