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啓明握住她的手,将长剑往自己身体里捅去,鲜血顷刻间将他的衣物染红。
“染染,这样你会开心些吗?”
他面不改色地将剑拔出来,握住她的手,又刺入了一剑。
“疯子!疯子!滚开!滚开!!!”
林染崩溃地叫着,浑身战栗,杏眼中满是惊恐,向後逃去。
一缕灵力飞入她额间,林染瞬间失去了意识。
顾啓明将人扶住,缓缓将腰间的长剑拔出,随手扔在地上,转身向顾九走去。
顾啓明啓唇轻笑,掌心轻轻拍过她额顶,道。
“师父来接你回宗,别怕。”
-
林染茫然地看着四周,她再一次回到曾经拼命逃出的天剑宗,那些她拼命隐藏压制的记忆不可抑制地再次浮现,无数惨死的族人在她耳侧悲鸣。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枚尚带着血的金丹,整个人彻底崩溃失语。
顾啓明拭去她面容上不慎沾染的血迹,循着她呆滞的目光看向那枚金丹,“不喜欢吗?”
他将那金丹拿走,随手扔在一旁,跪坐在林染身前,仰头温声问道:“染染,我做什麽会让你开心呢?”
“我替你杀人好不好?你想做什麽我帮你做,睡一觉吧,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啓明掌心拂过林染眉眼,将昏倒的人平稳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後向外走去。
顾啓明手中执剑,一步步向顾九走来。
腰腹处大量血液流逝,顾九此刻意识逐渐弥漫,只听见他轻声说道。
“乖徒儿,师父杀了你好不好?”
顾啓明提剑追在她身後,用的是那把过往一直摆放在他房间里的剑,那把属于她母亲的剑。
那把曾经自己询问时,他笑着说还不到用的时候的剑。
此刻却一次次地刺入她的身体里,白刃上的血一直没有干过。
那疯子挑了她的腿筋,亦步亦趋地看着她向远处爬去。
看着刚被剖离金丹的她,只能狼狈地逃窜。
身上那件专为生辰日裁制的新衣,此刻全是尘土与血污,几乎看不出原本亮丽的鹅黄了,脏污不堪。
顾啓明不要她立刻死,却也不让她活,他就是这样看着她被折磨,像疯子一样地低声呢喃道
“乖徒儿,这次躲在哪里了?”
声线温和轻柔,同过往他每次唤自己练功时一样。
“乖徒儿,该起来练功了。”
同样温柔的腔调,现如今却只剩下了的令人反胃的恶寒。
整个天剑宗早已被他设下了结界,而她如同蛆虫一样在里面爬行着,一旦停下就会被再此刺伤。
被强行剥离金丹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恢复,脊背上却又被刺穿无数个孔。
她身体早已力竭。
可自己一旦慢下来,顾啓明又会紧跟着追上来,提剑扎下血窟窿。
她逃不掉,也躲不开。
身体越发冰凉,体内的血逐渐干涸,沿途爬过的血迹变得稀薄,她整个人瘫软在地面,连呼吸都忘了,早已陷入了麻木。
她想要逃走,想要离开,想要反抗,但此刻只想要解脱。
可顾啓明只是笑着,蹲在她身侧,将一枚枚生血丸喂给她。强行令她通过消耗寿命为代价,不断补充着体内的血。
她活不久了。
顾九麻木被喂下药,药物的苦味早已被铁锈的味道所覆盖,她只能一次次地感受着体内稀薄的血液再次充盈着血管。
刺——
伴随着的刀锋刺入体内,血液又一次地从她身体里流出。
“这次好多了。”
那疯子欣慰地看着再次舒畅向外流淌血,笑着道。
“乖徒儿,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