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直接定在原地,双眼和干尸空洞的眼眶对视着。
“咔咔咔”原本定在原地的沈牧突然活动了一下身体,捧着手里的木盒。
如机械的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到花诡面前。
“冕……冕下,您……您……您终于……回……回……来了。”
沈牧的声音僵硬而又迟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每一个字都从干涩的喉咙中艰难挤出。
“你是谁?”花诡自从进了这墓以后,总有一些熟悉的记忆不断的在他脑子闪现,可他又抓不住。
“冕……冕下,没……没……有时……间了,青……铜……门……秘密,你就……是终……极。”
控制沈牧的东西说完这句话后,跪下,低头,举手把木盒捧在花诡面前。
“祝……冕下……于无……尽的岁……月中,神凝……久视,不生……不灭,身形……永存。”沈牧吐出和不言骑的话后,脑袋耷拉下来,晕死在原地。
露出脖颈上浮现的暗红色纹路——那些纹路蜿蜒如荆棘,竟与花诡脚踝的脚链一模一样。
更加诡异的是,他僵立的躯体仍保持着托举木盒的姿势,双腿笔直的跪在花诡面前。
“为什么。”
……
等沈牧醒来后,就现自己朝着一个方向下跪,手里还拿着刚刚花诡让拿的木盒子。
膝盖时不时传来酸痛感。
等沈牧站起身,寻找花诡的身影时。
便看到,花诡在祭坛的中间背对着他看着那具干尸大祭司。
沈牧上前。
“老板。”
“嗯,我们走吧。”花诡看了干尸最后一眼后,就往祭祀台放出口走去。
沈牧跟在他的身后随他离开祭祀台。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向后看了一眼。
接下来他看到的画面,让他终生难忘。
只见原本的祭祀台如粒子一般,开始一步步消散在空气中。
成为尘埃。而那些青铜铃铛如哑掉一般,不断的摇晃着,不出一点声音。
两人走出祭祀台的范围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吴斜和老痒遗留下的绳索前。
花诡赤脚撑伞如履平地走在绳索上,暗红色的衣袍在穿堂风下猎猎作响,掀起长长的衣摆。
沈牧可没有花诡的能耐,他在原地端着枪,瞄准着花诡的身旁,眼睛紧紧的盯着周围的动静。
丝毫不敢松懈。
等花诡到达对面以后,沈牧很快的从绳索中爬了过去。
花诡看沈牧过来后,转身离开。
他们一路往上走,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这棵青铜树的中间地段。
来到了厍族人的群葬棺前。
“老板。”
沈牧瞧着眼前两具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断臂,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手枪。
花诡看了一眼后,对沈牧说道:“没事,这个东西连人都不是。”
说罢后,就带着沈牧穿梭在这群棺椁中间,朝着青铜树的另一方向走去。
“老板,前方就到尸茧了。”沈牧指了指前方。
昏暗的光线下,被青铜树枝包围着一团巨大的,散着幽光的蚕茧正如呼吸一般,忽明忽暗。
花诡微微颔,手中油纸伞的伞面上,黑红的符文不断的在伞面挣扎,似是要逃脱伞面。
越靠近尸茧,符文挣扎的越厉害。
待他们走进尸茧旁,沈牧就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
这甜腻香味里还夹着一股海腥臭味。
闻的沈牧直皱眉头。
也越觉得十分熟悉。
他抬头看向花诡说道:“老板,这个味道我不知为什么闻起来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