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不气,气死病来谁人替。
等他平复了下心情,吴斜将目光再次投向老痒。
老痒站在原地,有些这些年没见过的局促感。
吴斜越看越难受。
也不管老痒身上脏不脏,直接快步一把抱住老痒。
“呜呜呜,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你也不知道回来?!”
老痒僵直在原地。
过了许久,
他才抬起手,缓缓的拍了拍吴斜的背。
“我……我这……不是……会……回来了……吗?”
“天,天真,这位是?”胖子问道。
吴斜从老痒怀里出来,胡乱木撸了一把脸。
“这是我,我小——解子杨,你们叫他老痒就行!”
“你好。”老痒微微颔。
“你好,我叫王月半,道上都叫我胖爷。”
“这个是我铺里的伙计,叫王萌。”吴斜指了指门口的王萌。
被突然指名的王萌,边打着嗝边问好。
“你嗝好。”
胖子瞅吴斜介绍完了,开口道:“天真,咱们进屋说吧,你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别搁院子里头喂蚊子了。”
吴斜一听,连忙点头,刚刚一直沉浸在老痒回来的喜悦中,都忘了,仨人还站在院子里呢。
赶忙推着老痒往屋里走。
“对对对,老痒,咱们进屋,你也饿了一天了吧,王萌去买点羊肉,咱们今天晚上吃涮羊肉。”
“好嗝好的嗝老板。”
三人进屋以后,吴斜就开始询问老痒这几年都去哪了?
老痒也如实告知了吴斜。
原来高三那年,他妈妈生病了是胃癌,他想挣大钱给他妈妈治病,就跟着广西的一个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把里面的东西换钱给他妈妈治病。
没想到把钱送到医院没多久,在一次下墓活动中就被警方逮捕送到了监狱。
直到最近,才刚出来没多久。
“那伯母怎么样了?”吴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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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听到这句后,垂着头,手里摩挲着已经破掉的袖口。
喉咙上下滚动。
“死了……在我进……去没……多久,医院就传……来消息,我……我妈她……胃癌……晚期……没得治。”
吴斜喉咙有些紧早知道就不问了。
只能拍了拍老痒的肩膀。
安慰道:“老痒,没事,你不还有我嘛!我这铺子也不小,你要是不行给我当伙计,虽然工资不高但管你吃喝是没问题的。”
老痒垂眸听完,沉默许久才缓缓抬头,眼神里满是挣扎与难堪。
“吴……吴斜……我能不……能……找你……借借点钱……”
吴斜听着话,也没多想。
爽快道:“咱们都是兄弟,提什么钱不钱的,说吧,要多少?”
“四百万。”
“什么?”
吴斜本以为老痒要撑死个十来万,没想到老痒直接狮子大开口要四百万。
“不是,老痒你要这四百万,干嘛?”
“有……有用。”
吴斜还想追问,就见胖子端着热气腾腾的涮羊肉大步跨进屋内。
“天真!让个光,小心烫着。”
说罢,胖子把涮锅放在桌上。
锅里的汤还撒了些许出来。
胖子瞧着屋内不说话的两人,充起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