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盛吸着烟,视线扫了一圈,盯住了陶斯誉的脸,他夹着雪茄,问:
“脸怎么了?”
萧见信的视线也转了过去,一丝不屑闪过,在心里念道,活该。
陶斯誉立刻站直身体,摸了摸脸颊,笑道:“来的路上被一只小猫给挠了。”
萧见信眼底瞬间黑了,反感一涌而上。
他大爷的,恶心我。
苏华盛自然是看出来他脸上的伤口是被人揍出来的,还很新。
他只是扫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在苏华盛低头抽烟时,陶斯誉转头对着他,歪嘴笑着,眨了一只眼。
操。
“听到没有?”
苏华盛的声音让两人立刻整理好表情,萧见信也收敛了恶狠狠盯着陶斯誉的眼神,立刻应下:“嗯。”
“哎。”陶斯誉也应下。
两人前后离开书房,下楼时,萧见信走在前面,巴不得赶紧离开他,连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呼吸都觉得恶心。
门前,旦增一直等着,见萧见信出来了,立刻替他拉开后车门。
萧见信弯了腰正要上车,就听到陶斯誉在后面喊:“喂,萧见信。”
他一刻没停,弯腰钻进了车里,旦增哐一下关上了门,回到了驾驶座。
萧见信道:“开。”
于是陶斯誉刚走到路边,就被喷了一车的尾气,啧了一声。
他冷眼看着车屁股离去,自己的司机则是缓缓将车开过来,停在面前。
陶斯誉上车后,才愤愤踹了一脚前车椅背泄无处可去的怒火。
泄完怒火,他舒爽了,伸出右手手掌揉了揉面皮还有些刺痛的脸颊,舌头舔了舔撞出伤痕的口腔,哼笑了一声:
“真辣。”
……
晚上十点过三分。
萧见信让旦增开到了别墅医院,里面灯火通明。
距离上次去有一周的时间了。
狗不能放养太久,会生分的。
值班的护士打了声招呼,萧见信熟门熟路上了二楼,进了那间房。
开门后,医生不在,只有一个护士靠墙坐着,打着瞌睡。
萧见信叫醒了护士,让她出去了。
他站在床边,俯视着秦奉先的睡颜。
按照时间表,秦奉先最近应该在做抗药性实验。
萧见信抓起他的胳膊,翻过来一看——密密麻麻的针孔。
医生的确有报告给他,在注射了一些药物后,秦奉先的伤口愈合度变慢了。应该是体内在调动那些“能”因子抵抗药物,没法分身乏术去修复伤口。
他又拿起护士留在桌面上的记录册,一目十行地扫视过去,果然,今天是安眠药。
——【二十点整,送水服下安眠药八片,十分钟后进入快眼动,二十分钟深度睡眠,预计抗药修复状态维持约三个小时……】
医生的计划表上,按照秦奉先的体质,将剂量从五片增加到了十片,上限是八十片。
萧见信嗤笑一声,一次吃八十片,饱都饱了。
他扔下记录册,双手插兜,盯了秦奉先一会儿,双眼描摹着他的五官,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苏华盛下午那句话。
——“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医生,打算开个异能激实验室。”
萧见信背地里也没敢研究这方面。
毕竟zf严令禁止,就算现在各方势力割据,国家还是将大权掌控在手里,关于异能的研究也是国家在操控。
恐怕里面大有玄机。
但如此萧见信也不免兴奋起来。
那是一种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兴奋、探索秘密的兴奋、更是研究人类基因极限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