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种时候霍灵樨真的是个实心眼。
一手下去,她当真是男女之别全抛在了脑後,全然一副资深大夫的救死扶伤模样。
一直到将药酒揉透了,重新盖上药酒的盖子,霍灵樨才後知後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好笑。
不过还没等她笑起来,韩泽渊残留在霍灵樨掌心的体温便顺着掌纹传来,让她又一次面红耳赤。
霍灵樨有些尴尬地转头去放好了药酒,转头时看向韩泽渊这衣服还敞着的模样,又一个回神,上去替他披上衣服。
可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任何的亲密举动都能让面红耳热进一步扩散。
霍灵樨将韩泽渊最後一件外袍披上,就见韩泽渊侧目道:「多谢。」
「不碍事。」霍灵樨应了一声,又莫名感觉有些尴尬。
莫名的,二人之间好像在夏夜之内热意进一步上扬。
霍灵樨莫名有些心里没底,眼见着韩泽渊又要开口,她赶忙先一步开口道:「我……我替你去拿一身换的衣裳。」
韩泽渊抬手似乎要拉住她,但霍灵樨实在是太灵活了。
还没等他碰到霍灵樨,霍灵樨已经小跑着逃离似的奔向了他的住处。
看着转眼空荡荡的屋门,身後来自药酒和揉搓的热意成了她留下的实感。
苍衍无声失笑,摇了摇头:「真是……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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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樨曾去过韩泽渊的屋子拿过字画书册,虽然她知道这有些超乎礼节,但情况特殊,她还是在此刻的尴尬之下,佯装一切如常,走向了韩泽渊的屋子。
一路小跑,但眼见着快要到了韩泽渊的屋子,她又顿住了脚步。
霍灵樨眯眸细看,有些疑惑地轻唤:「小花?」
果不其然,在霍灵樨开口之时,韩泽渊门前的小黑影吓得一个哆嗦。
「灵樨姐姐!」小花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霍灵樨,又下意识抵住了门。
霍灵樨加快了步子,赶过去时就见到小花满面担忧紧张地抵住了虚掩的屋门,看似是刚从屋里出来。
「怎麽了?小花,」霍灵樨说话间探了一眼屋子里面,「在这里做什麽?」
小花视线躲闪着支支吾吾道:「我……我……」
说着,小花忽然扑向了霍灵樨,抬起头来时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灵樨姐姐救我。」
霍灵樨不解地蹙眉:「救你?你怎麽了?」
小花哭哭啼啼地说:「我方才将韩先生先前借的话本还回来,谁知……谁知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麽东西,屋子里面变得有些奇怪……」
「我折腾了半天,也找不到将东西复原的办法……」小花说着又哭了起来,「灵樨姐姐,怎麽办啊。」
霍灵樨也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还是先顺了顺小花的头发,安慰她道:「没事的没事的。」
「我去看看,」霍灵樨冲小花笑笑,「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