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谢遇忽然顿住脚。
樊璃:“你绊着石头了?”
谢遇:“有蚊子在山上吵。”
樊璃面向地面:“耳朵好灵,那山上的蚊子跟你是老相好吧?”
谢遇不置一词,任他编排自己。
“这都不生气?你往常可是凶猛得很,动不动就发火咬人的。”樊璃低哼一声,“是不是被太阳晒蔫了才这么安静?要不你别晒了。”
说着拍拍心口上的小猫:“你下去,谢遇上来,我抱你下山。”
谢遇:“别撩火。”
“这也叫撩火?你晒昏头了。”
忽然,一声杀气腾腾的咆哮从远处滚来。
“樊璃——!”
樊璃丢开谢遇的手,揣着猫念叨:“小狗又出来咬人了,陆言真是的,也不拴好狗绳。”
那边樊静伦气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昨夜遭了贼人偷袭,差点小命不保,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一大早又发现安定院的小瞎子没了。
那侍女瑶光也不见了,只有一只大黄臭着脸撵人。
出了这种事,一墙之隔的王氏自然是头号嫌疑人。
王氏被儿子质问一通,差点气吐血。
她虽然没什么本事,倒也不至于谋杀庶子。
王氏气急败坏的叫来各处看门的小厮审问,小厮哭天抢地,他们兢兢业业守在门边,一晚上连鬼影子都没见过!
何况一个被关禁闭的瞎子,没有世子的吩咐,谁敢给他开门?
问不出来,满府人就找了半天,连侯府的狗洞都找过了。
樊静伦撑着拐杖出去砸了半座城,被陆言顺毛后鬼使神差跑上昭陵,大老远看到樊璃一个人在路上磨磨蹭蹭,瞬间怒不可遏。
“樊璃,给我死过来!”
陆言连忙给他顺背:“怎么又气成这样啊,当心伤口。要骂什么,我替你骂。”
樊静伦凤眼圆睁:“我以为他死了!”
说着丢开拐杖,捂着心口的伤大口大口哼气:“你荐来的侍女好本事,竟把他带上昭陵了,怎么不干脆捏死他?!”
陆言把拐杖捡回来,替他拿着:“他出去时瑶光被他敲晕了,眼下也没头苍蝇的到处找他。”
樊静伦:“我要你解释了?”
陆言:“阿郎别气着自己,等他过来揍他消消气。”
说着,看向那原地打转的人:“小瞎子找不到路,老权,去接他过来。”
权管事连忙冲过去,拉着樊璃给他拍拍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