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不仅不急,还懒洋洋挑起眉头,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那正好,别上了。”
钟吟气得推他一把,“去你的。”
她转身就往教学楼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瞪他:“你别跟来!”
易忱置若罔闻,两步上前,没什么表情地拉住她手:“钟吟,你什么意思。”
“?”
“撩完就跑是吧。”
钟吟不欲和他拉扯:“我要迟到了!”
“反正你去了也是鬼混,”易忱直接戳破她,“迟不迟到有区别吗?”
钟吟:“……”
“行,”她深吸口气,冲他勾勾手,“那你靠近些,我回答你。”
他面色微顿,并不认为她真的会这么好说话。
却还是慢腾腾地凑近。
钟吟朝他眨了下眼。
突然垫脚。
以为她要打他,易忱下意识抬手挡住头。
结果下一秒,有什么快速在他侧脸碰一下。
柔软湿润,还带着馥郁的芳香。
只是恶作剧般蹭他一下,却像羽毛般轻飘飘地挠过他全身每个细胞。
易忱脊椎过电般发麻,肾上腺素飙升。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知道怕,“噗嗤”一声笑,转身就跑。
在好几米处冲他使坏般摆摆手,接着蹦跳着越走越远。
易忱手缓缓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
指尖沾上口脂。
——钟吟玩他和玩狗似的。
草。
他心中骂了一声,长长吸口气,有些绝望地往后,几乎看到了这一眼可以望到头的人生。
另一头,钟吟猫着腰,从后门溜进教室,目光搜寻着,瞄到个座位,轻手轻脚地坐过去。
好在今天老师又在放电影,声音很大,还没什么人注意她。
“你好同学,请问点名了吗?”她低声问旁边的人。
但钟吟不过是随口一问。课程很水,水到都半学期了,老师也只点过一次名。
“点了。”
钟吟心中咯噔一下。勉强过道谢,咬牙在心中给易忱记了一笔。
她余光张望着,悄悄扫过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