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过了,不在教堂。”
在白马探所安排的众多保镖中,有一个清秀的小男生突然在工藤新一耳边这样说,在工藤新一转过头看去时,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出现在眼前。
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侦探眼前。
“所有的教堂都找过了,没有看到能够将她藏起来的位置。”此时的黑羽快斗压低帽檐,仿佛只为传递这个错误的推断方向,说完后便打算离开。
“你不跟我们一起继续找吗?”
在近日的报纸中,怪盗张开滑翔翼,这只白色怪鸟不分昼夜的出现在城市上空,是伦敦警方的重要通缉对象。
“不用了,名侦探。”黑羽快斗抬起头,帽子之下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野兽,“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阿绪。”
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就算拼去暴露的危机,出现于所有人的视线之外,也要将阿绪救出来。
只是,并没有这么容易。
黑羽快斗意味不明的问:“名侦探,你觉得你能找到吗?”
“会。”
工藤新一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两人视线相对,所抱有的想法达成了一致,刻不容缓,开始了下一轮寻找。
只是,敌暗我明,这仍旧是个麻烦的情况-
再一次更换据点后,琴酒召唤所有人开会,贝尔摩德习以为常的看着手上新作的美甲,完全提不上什么兴趣。
砰——
直至隔壁关押原间绪子的房间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贝尔摩德与琴酒同时起身往那个房间走去。
贝尔摩德是率先打开门的,这一次的房间狭小,因此,原间绪子被捆住手脚且蒙住眼睛,能够稍稍移动就碰到墙壁,她却并没有利用这种方式逃脱,而是额头直接的撞到墙壁上,墙壁与地板都沾着血液,她的额头也流出温热的血。
碰——
还没等到贝尔摩德说什么,原间绪子便已然倒在了地板上,虽然看不见眼睛,仍能感觉到此时她的无力与绝望。
贝尔摩德第一时间走上去将她拥入怀中抱起,不顾琴酒的脸色就要带绪子走。
“你要带她去哪里?”琴酒的声线阴冷。
“去我的房间,现在她这幅样子,倘若真的死了,没有拿到BOSS要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也清楚。”
一向以妩媚诱惑形象伪装的贝尔摩德在此时露出更为狠厉的眼神,她将怀里纤弱的少女抱得很紧,看向她的脸时难掩心疼。
“贝尔摩德,你不会是因为她是那女人的女儿,就生出恻隐之心了吧?”琴酒带有几分嘲讽的说,“还是说,你其实是想放了她?”
“我看你才像是对叛徒这事情魔愣了吧。”贝尔摩德轻笑一声,眼眸却如同毒舌一般犀利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你绞杀,“你之前不顾她的死活,就是因为她是叛徒的女儿吧。”
“叛徒该死,她的女儿也是。”琴酒毫不遮掩,理所当然而淡漠至极的说,“如果不是她留了后手,必须要有她女儿才能拿到那东西,她早在十年前就该跟她的父母一起死掉的。”
“你还真是冷血。”贝尔摩德目光带有几分看好戏的冷意,“Dita曾经那样教你一切事物技能,你当初居然能够下手。”
“闭嘴。”
这些话触犯了琴酒心中的逆鳞,他这一瞬间的话语变得暴躁几分,贝尔摩德依旧笑容冰冷,没再多说一句,而是将她怀里的少女抱着带走。
在走去她房间的路上,贝尔摩德感觉到怀里的少女轻盈的身体,甚至背后的蝴蝶骨有些硌手,仿佛蝴蝶一般。
一步一步的,直至四周没有人,贝尔摩德才缓缓开口。
“小歌手,对自己这么狠吗?”
她知道,怀里的少女的呼吸不均匀,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昏倒,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将她的束缚解开,而是意味深长的与琴酒多了那些对话。
原间绪子额头传来剧痛,但她没有立刻去回应女人的话,只是依旧强撑着装作昏迷的模样。
说完这句话的贝尔摩德见她没有苏醒的意思,便继续抱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等到房间后,便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少女干裂苍白的嘴唇,额头刺眼的红色,心中生出一丝不适。
她低下身将束缚少女的绳索解开,看那细嫩皮肤上的红痕,忍不住低低的叹息一声,这些疼痛,偏偏都要落在她的身上。
接着她先拿出药小心为她的额头涂上,并为她缠绕起一层纱布,期间少女始终未曾睁开眼,仿佛真的已经昏死过去一般,她倒也不急着解开束缚少女眼睛的黑布,而是拿着棉签小心的点在她干裂的嘴唇。
“不想知道妈妈的事情吗?”
她的
嗓音温柔缓慢,好像在哄着一个小朋友。
果然,下一秒,少女的呼吸一紧,那干哑的嗓音挤出一个声音。
“想。”
贝尔摩德这才不紧不慢的将蒙住她眼睛的布取了下来,考虑到她久久未曾见过阳光,她先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再慢慢的拿开了自己的手。
少女有着与母亲一样美丽深邃的琥珀色眼眸,哪怕处于如此危险不安的境地,依旧有着最生动的色彩,那样晃动的璀璨之中,直勾勾的望着她。
若是小时候,她大抵会唤自己一句天使姐姐,那个从未有人唤过的称呼,明明这对沾满血腥的人是可笑的,却让她在此时渴望在听一次。
她伸出手,轻柔的覆过少女的头发,好像曾经与那位亲密无间的搭档的举动告诉少女关于她母亲的一切。
“你的妈妈是我的最佳搭档,我们同属于这个组织,她的代号是Dita,刚才叫琴酒的那家伙,其实你妈妈算是她的老师哦。”
顿了顿,她看见少女眼眶在微微泛红,于是俯下脸,继续轻轻的说。
“你的母亲是组织里最厉害的人,但这样一个人,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的父亲,甚至为了你的父亲不惜背弃组织,偷走了组织多年来的研究成果以及财产作为要挟,只留下一些残次品,这让BOSS震怒,于是,在你十岁那年,组织派人杀你的母亲与父亲,你的母亲为了护住你,没有一丝反抗,被凌辱致死。”
温柔的话语撕开残忍的真相,贝尔摩德低俯下脸,唇瓣落在少女的眼角,舔舐过她眼角湿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