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点橘:[可我也不想放弃吃甜食。]
天点橘:[……真不知道我还要这么吃到什么时候。]
(天点橘低下身吐掉泡沫,提起水龙头把手,用手接着水漱口。)
(已经不疼了。他看着镜子上逐渐在变成水的雾气。)
(他想到了自己昨天站在床前看着储去非边哭边说话的场景。)
天点橘:[那个负责登记的人神经,储去非一去活动室那个人就冲着他乱吼一通,储去非确认了下时间没问题,那个人还指着他怒骂,跟疯了一样。]
天点橘:[然后又进来了个别的片的组长,那个人就跟前面的事都没生过一样很正常地给那个组长登记好了。]
天点橘:[组长要去告诉昌组那个人送饮料的日期和具体时间,那个人负责记录下来,昌组就会另派人去送,顺便看一下每个片的情况。]
天点橘:[储去非那样被吼完就走了,他都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意思。我去找那个人的时候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刚被昌组的其他人骂了,家里家外又一堆事儿,总之他受不了了,脑子一下出问题了。]
天点橘:[但我没管他。我还是装不知道他为什么火,他怎么跟储去非神经的我就要回去,跟这种人就必须要这样。]
天点橘:[去之前仵观春问黄彻姜怎么没去,储去非说就是去说句话,他一去就行了,没让黄彻姜一起去。]
天点橘:[我们决定要是昌组提就提了,没提我们就不跟他们五个说这事儿。]
天点橘:[我主要是被储去非昨晚的样子刺激到了,他好像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他一去那个人就火了,怎么跟别人就好好的。]
天点橘:[看到储去非那样我说什么都控制不住了,我最恨这种事。叶守鱼劝我我根本没听进去一个字,脑子里什么声音都没了。]
天点橘:[我觉得人和人的大多数问题只能这样解决。没有折中的办法,没有稳妥的策略,对方脑子有病什么都救不回来的。]
天点橘:[看储去非今天状态已经恢复了我就放心了。我实在是觉得他一个人来外地本就不容易,还遇到这样的事那得多难受啊?我怎么可能忍着不去处理。]
天点橘:[这一个月也大致了解了一些黄彻姜组的运作模式,感觉储去非有时候真的挺累的,我总觉得他为了当好这个组长已经要出自己的极限了。]
天点橘:[我越来越觉得……我把自己变成这样没有错,这是适合我的,每个人都要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一种方式活着不是吗。]
天点橘:[要是我那天没有……]
(天点橘想到了自己脚下满是碎掉的盘子和泼洒出来的食物的画面。)
天点橘:……
(天点橘看着镜子里不清楚的自己。)
天点橘:[已经过去一年了。]
天点橘:[今年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单人间〉
(文过之睁开眼。房间里严密地拉了窗帘,所以整个昏暗着。)
(他坐起来,往后挪了挪,侧身在右手边的床头柜够过来手机,按开看着锁屏。)
(显示是下午两点三十五。)
(文过之按了锁屏把手机放到被子上,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左边下床了,走到桌前拧开一瓶喝过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咽下去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痛了起来。他没再喝了,右手拿着瓶盖,手指按在喉结上。)
文过之:……
文过之:[怎么越来越肿痛了。]
月日周六
〈走廊〉
(文过之在走廊里轻轻踏着步子,随便慢慢走着。)
文过之:[不行了。得出来缓一会儿。]
(文过之眼里没有神采。)
文过之:[我今天一放学就来酒店了,什么都没带,不然赶不上开幕式。]
文过之:[明天中午不吃饭了,赶回家拿了行李再来,只能这样安排时间。]
文过之:[我想想……其实也不需要带什么,洗漱都用一次性的,衣服也没必要带那么多。]
文过之:[稍微收拾一下就行了,两分钟应该就能装好。]
(这一层全是有桌椅的房间,灯都亮着,没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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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我现在的问题是家离回组太远了,每天往返一趟就已经把我所有精力耗透了。]
文过之:[我如果想要租房,别无可选,就是把现在这套卖了。]
文过之:[我为什么还一直住在那个条件落后的小区里,就是因为它还有很多好处。]
文过之:[物价太便宜了。整个梨水找不到第二个那么便宜的地方,而且周围一站路以内包涵了所有基础生活需要去到的场所。]
文过之:[我也比较喜欢那种……慢下来的感觉。晚上能听到街上的说话声,所有人都慢悠悠的,过得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