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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集 也不知道谁创立的(第1页)

山齐声:[也不知道谁创立的,每年把聚不到一起的人硬绑到一块儿吃顿谁跟谁也过不去饭,大家把各自早就怨了几十年的事儿哐哐往出倒,过年是疯大会吗。]

山齐声:[我也不知道明年还怎么过,真还要去吗。]

(山齐声坐起来调了个方向,左手抠了抠左边大腿内侧,然后坐到床边继续放空了。)

山齐声:[真是……姑父今年五十八了,老当益壮啊。]

山齐声:[我为什么能知道得这么确切,因为他比姑妈大十岁。]

山齐声:[姑妈刚一成年就和他在一起了,一年后生了表哥。]

山齐声:[表哥比我大八岁,他在饭桌上会那样帮我也是因为我和他是同龄人,他也同样不喜欢长辈那一套。]

山齐声:[奶奶爷爷为了父亲活得太操劳,前几年就走了。舅爷——奶奶的亲哥,今年六十八了,身体还好得很,都有力气藏酒瓶。]

山齐声:[他们才不是为了整我,是冲着父亲去的。]

山齐声:[我的双亲都有先天病,父方无法与人交流,受不了人多的地方;母方无法静坐,身体一刻停不住。共同点是两人都注意涣散,动不动就跑神,叫都叫不回来。]

山齐声:[我没有遗传到任何一方,但我觉得我把他俩的基因都继承了。]

山齐声:[我跟母亲一样喜欢和人相处,但和父亲一样无法在人前说话,就是上台演讲这类事情。]

山齐声:[我一开始也很疑惑呢,怎么别人都行就我不行,直到高中有一天父亲接了我放学,又去单位接母亲,我走上楼转着转着在一扇窗户外看到母亲了,她站在房间里声音颤抖、浑身哆嗦地埋头念稿子。底下拢共坐了六个人,都使劲皱着眉,因为他们听不见母亲在说什么。]

山齐声:[我当时仿佛看到自己就站在那个房间里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原来这种东西是遗传的吗。]

山齐声:[我那是第一次见母亲工作时的样子,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双亲其实每天面临着和我同样的折磨。]

山齐声:[父亲比母亲还要严重很多,毕竟那是他控制不了的事,而母亲的说不了话仅限于在台上,那不是病症。无论怎样都得做,生下来就比别人难也得努力做,所有人必须是一模一样的。]

山齐声:[你们知道他俩的工作是什么吗。]

山齐声:[……]

山齐声:[是销售。]

山齐声:[……]

山齐声:[这是以他俩的能力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干不了也得拼死干,不然怎么办,去做最“简单”的工作根本支撑不了生活。]

山齐声:[这个工作就是时高时低,今天那一整不过是因为父亲今年赚得比较多,紧捂慢捂也没捂住,还是让姑父那个神通广大的知道了,那能让父亲好受吗。]

山齐声:[姑父开厂的,就是姑妈当年打工时两人认识的。从需求角度看两人再合适不过了,姑妈受够了无指无望的生活,姑父没别的爱好,就是爱替人出头,他最享受那种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去大火的感觉了。]

山齐声:[我回姑父的那句是他前两年有天神经去厂里骂人,那个员工撂了零件直接骂回去了,两个人就原地打上了——没真打,就是揪领子。厂里的人见终于来热闹了都偷着看,结果他俩拉拉扯扯,姑父裤子被挂机器上了,整条划破掉,当时在的人都看见了。]

山齐声:[然后那个员工回宿舍背了包高高兴兴自己走人了。姑父第二天到厂里背着手哈哈笑着说昨天喝多了,还走两步就解释一遍,非要给每个人都说。当时不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他还硬要说,在场的人都憋笑得不行了。]

山齐声:[这事儿我也忘了从谁嘴里传出来的,好像是舅奶吧。提到舅奶可就有的说了。]

山齐声:[姑妈和父亲只是因为父亲的“问题”搞到这个地步吗?姑妈从小最恨的就是父亲,她学习学不成,饭没人给做,在外面遇到的事儿没人给她帮忙,就是因为双亲天天要带着父亲跑医院、跑康复中心,她活着跟没有家一样,整个家没人看她一眼。]

山齐声:[她小学有一次在街上想把父亲抱到一口热锅里扔进去煮死算了。反正当时四下无人,父亲小她两岁,又听不懂话,反抗不了她,一切祸因不都消除了吗?]

山齐声:[可是有想法和真的会去做完全是两回事,她就是看着那口在大火上烧着的能盛下几十个人的口粮的大锅,直到双亲躲在旁边的一个巷子里哭好了回来了,四人一起走回了家。]

山齐声:[她觉得双亲说让自己先看一下父亲,他们马上回来,当时肯定有放弃父亲的意思,不然怎么会让她在那个还会被拐走的年纪带着另一个小孩儿站在那呢。]

山齐声:[她一边恨着父亲,下午放学回来写作业也恨,早上背了书包出家门也恨,坐餐桌上吃晚饭也恨,在外面跟同学逛街看到双亲带着父亲在路边的馆子吃东西也恨,父亲的状况却逐渐好转了。因为奶奶爷爷一直很坚定地带父亲做康复,当时现得也早,父亲到成年已经被人看不出来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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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齐声:[姑妈的理智线直接崩溃了,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的人却就这么好了,那她算什么,现在有问题的成她了吗。]

山齐声:[让她和父亲这么多年相安无事的就是舅奶。舅奶把事实告诉姑妈了,姑妈和奶奶爷爷、父亲,没有血缘关系。]

山齐声:[姑妈高二那年知道的。我听双亲在家有事儿没事儿聊这些事的时候,我实在觉得匪夷所思,舅奶好端端的去给姑妈说实情干什么呢?]

山齐声:[姑妈知道以后一下迷茫了,她没想过是这样的。他对父亲的恨、双亲的怨,一下全消失了。]

山齐声:[她是奶奶爷爷因为觉得父亲会不会连八九岁都活不到,实在心里太惶惶,连着一个礼拜都睡不好,去别人家领来了一个不要的。]

山齐声:[舅奶也没告诉她是谁家的,舅奶应该也不清楚。她也没有想找家人的念头,就是继续普通地过每一天了,没把这件事给双亲以及父亲说出来。]

山齐声:[到表哥一岁那年,她回家和父亲见了一面,她上上下下不思议地打量父亲,父亲见她这样就冲她笑了笑,说自己以后生活没问题了。]

山齐声:[她当场睁大眼睛冲着父亲破口大骂,奶奶爷爷从卧室出来,赶紧就去护父亲,让她不要吓到父亲。这彻底把她刺激到了,什么都给说出来了,父亲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坐沙上看着她,眼睛红着一直流泪,奶奶爷爷也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哭。]

山齐声:[她把这么多年的恨喊完就走了,然后姑父第二天一早去奶奶爷爷家踹门,进去了先是指着父亲骂,因为奶奶爷爷一直拦他,他又冲着奶奶爷爷大骂一通。]

山齐声:[他大姑妈十岁,奶奶爷爷当初能答应吗,谁看都是胡闹。他心里本来就有怨,嫌奶奶爷爷不信任他,这下更是有得骂了。]

山齐声:[父亲当时刚成年,一个大他一轮的成年人冲到家里来差点能把门踹掉,手里又抡着酒瓶冲着他脸,他这辈子都见了姑父就害怕了。]

山齐声:[表哥也很怕姑父,从小被姑父安排的任务就是学围棋,也不知道姑父咋想的,他都没那个脑子,表哥能有吗。学到高中表哥实在受不了了,就那样也不敢明着说什么,就说是想好好学习,最后磨了半年姑父终于同意不学了。]

山齐声:[他现在在姑父的朋友的厂里工作,那个厂更大。每天就去了光坐着打游戏那种。然后回来了给姑父端端茶。]

山齐声:[今天中午吃完饭他可能是看氛围已经那样了,就让我到他房间玩,我就进去了。也好,不用在外面听那些我都不认识的人聊我听不懂的话。]

山齐声:[他跟姑父都有点……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了,脑子好像拐不过弯儿,他想着要跟我说话,今天就一定要把这个话说了,根本顾不上我想不想。]

山齐声:[他直接凑过来看我手机其实给我吓了一下,出于他在饭桌上那样帮了我,我就顺着他了,没表出来我其实很反感这种行为。]

山齐声:[今天那张圆木桌上所有人都讨厌父亲,他们就是看不起父亲生下来有问题,更讨厌他今年赚得比较好。他们把我戳起来说话,意思就是想羞辱父亲,想说“你连自己孩子都维护不了”。]

山齐声:[这是第一回这样——第一回这么明目张胆。以前奶奶爷爷在的时候还好,他们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基本来往,现在抓住一个口子就要冲着父亲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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