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过之:[我需要按时间顺序把它们整合在一起,给出能供人阅读的一份完整档案。]
文过之:[有个人的,有片的,片的会困难一点,因为昌组给过来的文字太混乱了,我要特别集中精力,来回思考好几遍,有时还要自己在纸上拿笔大概写一下。]
文过之:[这个笔记本电脑就是靠这份报酬买到的,以前我只能在回组熬着,因为家里以前只有一台旧台式电脑,实在是太卡了,根本用不了。]
文过之:[……其实以前是有笔记本的,当时被我卖掉了,没想到还是得用,只好又买了这个。]
文过之:[杏少琢有时见我没走会问我还有多久,我说不用管我,我要弄到好晚,他说已经很晚了,不要这么晚回家,然后开车把我送回来。]
文过之:[他对其他人可不这样,他觉得我很惨吧,所以想多为我做一点。]
文过之:[我倒没有觉得我惨,我毕竟也是帮凶呢,这是我活该的。]
文过之:[而且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咽着别人的血过来的。]
文过之:[不知道我花的钱是多少人的命。]
文过之:[真是个畜生啊,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的吗。]
文过之:[背着那么多人的命,也真亏还一天一天的活得下去。]
文过之:[像他那种畜生,在里面安心待着吧,待到他的尸体都腐烂在床铺上,也没人会管他一眼。]
文过之:[嗯……真谢谢你啊,把我培养成这样,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文过之剪切了一大段移到下面。)
文过之:[今天这份也不太好整。]
文过之:[估计要到十二点了。澡还没洗。]
文过之:[……还是要洗的,早上起来烧水来不及。]
(文过之打了一会儿字,突然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
文过之:[噢,还在。]
(文过之松了口气。)
文过之:[总是戴着戴着就感觉不到了。]
文过之:[丢过一次以后就跟留了什么后遗症一样,总觉得要丢。]
文过之:[也不知道这绳子会不会哪天自己断了,都这么多年了。]
文过之:[我洗澡也不摘的,就是前年开始戴着,去年丢了一回,找回来了继续戴,除了有的外出不让戴饰品,我再没摘下来过。]
文过之:[去年那次是绳结松了,我去店里加固了一下,现在已经扣得很紧了。]
文过之:[……]
文过之:[就这么绑着我吧,一刻也不要停,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月日周六:o
(电锅里煮着打了个结的葱段,还有几片姜片,水还没开。)
红鴷:你觉得他为什么答应做焚烧液?
(红鴷坐在桌子左边。是张长方形矮桌,他坐在塑料凳上。桌上有碗,盘子里有蔬菜。)
豚鹿:见到了他才能知道。
(豚鹿没有看红鴷。他坐在桌子这边的中间。身后紧挨着黑色的长沙。他面前有盘切好的玉米。)
黑雀:都见了那么多次了。
(黑雀坐在豚鹿右边。他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面前有盘切好的红薯。)
鲸鲨:你不担心他直接把你摁地上。
(鲸鲨坐在豚鹿正对面。他看着豚鹿说的。他面前有几盘牛肉卷。)
绿蜥:其实豚鹿说得没问题,咱们得见到了才知道什么情况。
(绿蜥在鲸鲨右边,身后是门。)
红鴷:我刚才白说了吗?
海蜇:先吃吧。
(海蜇在红鴷旁边。)
鲸鲨:野兔!
(鲸鲨往左转过身对着门外喊道。)
野兔:来了!
(客厅里野兔正抓着楼梯扶手从台阶下来,他身体沉沉地往那个门走。门对面就是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