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鴷知道秋葵现在是什么状态,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
红鴷:[上到地面以后就好多了。]
红鴷:[——比以前好很多。]
红鴷:[可能因为身体能晒到太阳了,也可能因为没人骂我们了。植择流的人不会和蛇一样在我们面前天天演戏差别对待,他们只会辅助我们。]
红鴷:[蛇很爱搞那一套。他们就是只对秋葵或者豚鹿好,喜欢看我们其他人眼里有些失落的样子。]
红鴷:[跟植择流签约以后从前那些事都没有了,我们跟他的工作人员是平等的关系——至少从态度上是这样了。]
红鴷:[虽然刚签约时举步维艰,但和俱乐部签了合作协议以后,一切阻碍都被清扫掉了。]
红鴷:[我们上来也演了三年多了,遇到过很多困难,但和在蛇穴时的经历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全撑过来了。]
红鴷:[……有合约在身,我们想停下也没可能。]
红鴷:[藕断丝连罢了。我们还是和蛇在一起的。]
红鴷:身上疼吗?
(秋葵轻轻摇了摇头。)
红鴷:[还好。]
红鴷:[能动就还好。]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了。红鴷更为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秋葵的脸,撸起他右边的睡衣袖管,用右手背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腕。)
(这样看了一下,红鴷稍微放心一点了。)
红鴷:[没在耳鸣。]
红鴷:[在不在后遗症作状态,我们能看出来。]
(红鴷看着秋葵,对秋葵骤然升起了些隔阂感。)
红鴷:[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进蛇穴。]
红鴷:[蛇穴塌的那晚他应该和豚鹿说了什么,我们感觉到豚鹿一下变了。和植择流正式签约后,豚鹿说不想当领了,植择流说演出中最重要的位置不能变,必须是他,其他的我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红鴷:[秋葵把这个位子又接回来了。我们的领自上到地面以后,又是秋葵了。]
红鴷:[演出的事项主要由我负责,蛇穴和我对接得最多。]
红鴷:[秋葵这是……还是太累了吗?]
红鴷:[我自己承担过那些事项以后才知道被所有人的眼睛盯着、一有什么事就要找我,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会有多劳累。]
红鴷:[但我是甘愿做的,我想为他们多做一点,这样我会幸福。]
(红鴷把秋葵抱起来了,感觉到他身上还有些力气。)
红鴷:[这个状态不严重。]
(红鴷往左边一拐,走了两步进了秋葵的房间,把秋葵放到了床上。被子在一边凌乱地铺着。)
(房间里也是黑的,窗帘拉着。)
(红鴷坐在了床边看着秋葵,秋葵无情绪地看向他。)
红鴷:……
(两人这么看了一会儿。)
红鴷:……
(红鴷不知道该跟秋葵说什么。)
(他们之间像被分隔开了。)
(红鴷对自己产生了疑问,他怎么会对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无话可说。)
(……为什么会这样。)
秋葵:……
(秋葵一直看着自己。)
(红鴷知道他现在的感受,所以接下了他此时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憎恨的眼神。)
(人这种时候的眼神就是这样的,要是不知情的人见了一定会觉得很反感。)
(该从哪句和秋葵说起呢?说什么都说不到秋葵心里吧。)
红鴷:[两两对决打焚烧液那段时间,秋葵一次都没有输过。]
红鴷:[判定标准在蛇和蛙手里,他们觉得谁赢就是谁赢,秋葵到现在为止一次焚烧液的恐怖都没有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