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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场地〉
(他们四个都在台上检查着。太阳光让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台下的座位椅子在被暴晒。)
(山齐声蹲在舞台的右角看着下面的座位,点个数。)
山齐声:你们身上难受不。
黄彻姜:墙皮都卷边了。
山齐声:这地方咋能做到这么潮的,比热带雨林还难受。
(容自贞和文过之在另一角看着台上的设备。)
山齐声:你说观众晚上来的时候椅子是不是已经烤化了。
(山齐声点完,站起来,眼睛都被照得有些痛。)
(黄彻姜绕到大屏幕背后去。)
(黄彻姜看着背后的那片空地。)
黄彻姜:[其实那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哭了,我听阔当燕给我说了。]
黄彻姜:[但我就当没生了。]
o月日周四:oo
〈活动室〉
(黄彻姜站在饮水机前,山齐声蹲在饮水机前接水。)
黄彻姜:你也这么爱喝水。
〈露天场地〉
黄彻姜:[我好像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黄彻姜:[已经想不起来了。]
(空地同样被晒着。)
黄彻姜:[那会儿觉得他挺聪明的,我也没想到……]
(黄彻姜往右边又走了几步,停下。)
黄彻姜:[其实我一直很尊敬他。我觉得他宽容、会体谅人,我做不到他那样。]
黄彻姜:[他就是能把别人放在自己之上,他天生会去想让别人舒服一样。]
黄彻姜:[但他可能……我是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在困扰他,我大概能明白他。]
黄彻姜:[我也会朝着和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性格的相反面去改变,故意想让自己脱离以前。]
(黄彻姜从左边走回去了。)
山齐声:能不能结束!
(山齐声冲着左边喊。)
容自贞:结束了!
(容自贞和文过之从那边下台阶了。)
(山齐声也往那边走。)
黄彻姜:明天你可以不去。
(黄彻姜从山齐声左边走过,轻声说了一句。)
山齐声:……
(山齐声往台阶那边走着,看着黄彻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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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亭〉
(山齐声蹲在街边的一个吸烟亭里,手指间的烟雾飘着。)
(他眼神对着一个地方不动。)
山齐声:[我初中的时候有个本来和我关系很好的人,有节体育课跑步测试之前,他说“不能等你了,这是考试”。我就应和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不把我的想法讲出来呢?]
山齐声:[我真的总干这种事,永远在附和别人,我就是本能地会对别人说的话点头同意,然后过了几天被自己难受得想把自己胸口揉烂。]
山齐声:[好吧当时的确那个人帮了我很多,一直在给我讲题,可是他为什么觉得我会想让他在考试中等我?所以他觉得自己一直在施舍我是吗?]
山齐声:[真的……我没那么想别人却已经在拒绝我了,还有比这更难受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