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蜇一直往里走,现这里还挺大的。)
(咀嚼食物的声音。)
(是肉类,有汁水的声音。)
海蜇:!
(海蜇一转角看到了红鴷正跪在一个拉开的冰柜旁,头伸在里面左右动着,缓慢而大口地吞着生牛肉。)
海蜇:[是他的后遗症。]
海蜇:[他对生肉有欲望,没有任何规律,作起来就是会冲到冰柜里吃肉,没法控制。]
海蜇:[我们的身体不受除焚烧液以外的任何药物影响,食物也是,我们不会吃出问题的。]
海蜇:[我们其实根本不需要进食。]
海蜇:[我们不会死,所以饿不死,也渴不死。去年所有人都注入完毕以后,领蛇打算不让我们吃饭了,但领蛙极力争取,给我们要到了正常吃饭的机会。]
海蜇:[他觉得我们再怎么样也该保证一些正常生活,吃饭睡觉都要有,不能把我们当器具使。]
海蜇:[据说因为这个,领蛙在蛇穴的处境不太好。]
海蜇:[所以我们对领蛙更有感情了,他是蛇穴里唯一一个会关心我们的生活的人,从我们还没接受注入前,就会问我们在这里感觉怎么样,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我们觉得他跟蛇穴里所有人都不一样,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
海蜇:[如果是他来看我们排练,我们就会情绪稍微好一点,是自内心的开心。]
(海蜇知道红鴷早就看到自己了。)
海蜇:[怎么会……]
(红鴷稍微抬起了点头,嘴里不清地说了几个字。)
(海蜇没听出来。)
红鴷:……
(又说了一遍。)
海蜇:你吃完再说行不行。
(红鴷颤抖着呼出几口气,停了一下。)
红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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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
(海蜇在离通道最近的那张桌子坐着,双腿分开,手垂在两腿之间,等着红鴷出来。)
(海蜇看出来红鴷有些强装无奈的感觉。)
海蜇:怎么这么严重?
红鴷:……
(红鴷就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海蜇:怎么回事?
红鴷:……一直这样。
海蜇:一直?从去年开始?
红鴷:……
(红鴷刚洗完手,手上的水珠已经干了,但他一直时不时小幅度做着甩手的动作。)
(海蜇看向他的手。)
海蜇:哥你别甩了,你手干的。
(红鴷脸颊有些红了,在他右边坐下,胳膊撑在膝盖上,双手十指交握。眼神不定的,还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蜇:问你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
红鴷:……
(红鴷想着自己作的时间,觉得很不对劲。)
红鴷:我也觉得这规律很奇怪。
海蜇:我没找到过规律。
红鴷:绿蜥一直在记录他最疼的天数,但没有现时间规律。
海蜇:他还记这个?那早说啊,我们都记上,所有人的放在一起不比他一个人的有参考价值。
红鴷:他不是觉得自己以前话多,黑雀不理他,你们又不理他,现在只一个人在纸上写了吗。
(海蜇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