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修的做爱不像做爱,没有缠绵的接吻、没有温柔的前戏,也不会有留证般的吻痕,所有的青紫都是因为机械手无法给出及时反馈进而导致力道过大才印下的痕迹。
但可能谢游本来也是个怪异症患者,这样的一切也足够让他感到兴奋了。
他手脚并用地攀着钟修,掌心卷握着钟修的长发,费力地维持着这样怪异的姿势,然后不停地用鼻尖和犬牙去碰钟修的腺体。
试图留下自己的信息素,也试图得到对方的。
然而不管谢游再怎么努力,黑啤酒的味道几乎是沾上钟修的皮肤就消散,甚至还没有在死物上留存的时间长。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
他越来越急躁,触碰的动作也在躁意的催促下变得粗鲁起来。
卷着头发的手一个用力,他强行将钟修的头往下拉了拉,而后一口咬在了与他相似的柔软腺体上,虎牙浅浅地刺破了皮肤。
谢游没标记过Omega,不知道AO之间信息素的交融是怎样的,但他猜绝对不会是两种不同的味道在嘴里互殴。
“跟含了一颗,曼妥思又,灌了一瓶汽水一样。”他忍着声音将话断断续续地给说完,又兀自笑了起来。“哥,再来一口。”
钟修没说话,只是掐着他的腿根加快了速度和加重了力道,好像在无声地拒绝。
谢游偏偏就不服气,圈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用力地往下拉,随后用力地抬起上半身咬了上去。
从刺破腺体的虎牙,到口腔到气管到胃,黑环罂粟沾染过的地方一一产生了灼烧般的刺痛,谢游吞咽了几下,身体也在跟着发颤,却倔强地没有松口。
钟修呼吸粗重了一些,显然也不太好受,偏着头强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可谢游不愿意,仍然探着脑袋去够。
“小白痴,安分一点。”钟修终于不耐烦地开了口,放了一只手出来,用虎口钳住了谢游的嘴。“不要做无用功。”
谢游压着声音笑了几下,他就爱看钟修发脾气的样子。
最好平时打理好的头发变得散乱,最好总是戏谑又泰然自若的眉眼充斥着怒意地紧皱起,最好平日里总说着大道理的嘴吐出脏话来。
变成和他一样的小废物、小垃圾和小白痴。
他吮吻了一下压在自己嘴上的手,闷闷地问:“哥,你上次说,Alpha之间的标记,会留多久?”
“6秒。”
是很短,短到只有几个呼吸;但也很长,长到谢游可以输掉一个分站赛。
“哥,这6秒你,有什么,感觉?”
钟修没再回答,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一个身,摁住他的后脑让他的整张脸都埋入了枕头里。
谢游以为是钟修嫌他聒噪,但几秒后,他的腺体就被深深地刺破了,不属于他的信息素猛灌了进来。
——钟修用行动告诉了他是什么感受。
“不公平……我都没这么用力……”
可惜失去主动权的人没有为自己平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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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外是后院无声无息的湖,静谧得有些可怕。
钟修很快地套好了衣服,只是没再戴上手套。“这是客房,留在这里或者走都行。
“但是不要再不经允许就进别的地方,以及随便碰我的东西。”
“我是什么鸭子吗?就在你家你还这么着急走,上次不还睡了一晚吗?”
谢游咳了几下,张太久的嘴合上还有些怪异,身上也不利索。“你就不怕我偷走你的东西,然后去试管一个我们的小孩出来?”
“嗯,你可以试试看。”钟修将长发从衣服里捋出,随手梳了几下。“不过最好加快速度,24小时之内会完全失活。”
谢游不知道钟修是真不懂还是在装不懂,很是不满地喊出了声。“我是让你下次记得戴套!”
说完,就翻身下了床,也没有往身上套衣服,直接朝着浴室去。
“不对!”在进浴室之前,谢游又蓦地停下脚步转回身。“下次我会记得戴的。”
钟修哼笑了一声,闲庭信步地走出了房间,从背影看来心情似乎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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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战就这样莫名奇妙地热解决了。
钟修没再提,谢游也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又恢复了和他之前的相处状态。
而当生活没了这些波澜之后,谢游的生活也开始趋于平稳,并逐渐养成了一个固定的作息:
早上七点准时从床上苏醒,赖十分钟的床再开始洗漱晨跑吃早餐;九点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去找钟修,在司机的帮助下一同去寻找阿诺德,然后接受催眠治疗;治疗结束后,或许会一起吃一顿午饭,但多数时候是两人就此分开。
午休过后,谢游通常会有两种选择:和朝天椒一起打惊险刺激热血的勇敢者游戏提升技术,或者去训练园锻炼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