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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姜岁晚抿着的唇颤抖着。
霍致礼鲜少发怒，也从不会对她说这样冷硬的话。
委屈混杂着无奈，压红了她的双眼。
之后两天，霍致礼一直没来，电话信息都没有。
这是第一次，姜岁晚被他丢在医院，不闻不问。
直到第三天早上，温斐然来了。
她没有拖泥带水，爽利的递去一份文件。
“我已经为致礼提起诉讼离婚，这是离婚协议，签完字你们就再无关系。”
“你放心，致礼给的补偿够你花好几辈子了。”
姜岁晚盯着文件，没有接，只是问：“我签了，你会永远一心一意爱他吗？”
温斐然懵了。
姜岁晚望着她，像是个讲述者说着：“这十几年里，致礼一直照顾我，知道我所有喜好和习惯，但我好像都没真正了解他，因为他一直在迁就我……”
“他睡觉有时候会说梦话，要是他在梦里叫我，你不要生气，只要他清醒的时候爱的是你。”
“如果致礼跟你吵架，你也不要跟他计较，他是个好人，也有小孩子脾气，别人对他三分好，他就还十分，他会主动跟你和好的。”
“还有，他不爱吃辣，这是我上个星期才知道的，所以……”
“姜岁晚，够了！”
霍致礼的声音打断了姜岁晚的话。
他看着姜岁晚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地把文件和笔递给她。
“不要再说些没意义的话了，斐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赶紧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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