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致礼语调平缓,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姜岁晚抱着衣服的双臂颤了颤,好半天才回了句‘我明白了’。
次日。
姜岁晚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自从被医生告知病情加重,她可能熬不过这个春天,她就越来越怕清醒。
床铺的另一边,冰冷平整。
这些年她骨头一碰都疼,因为怕伤到她,霍致礼就睡去书房。
除非她生病,他才会进来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只是温斐然的出现后,她病的再重,男人也只会在房间外徘徊几步便离开。
姜岁晚压下心底的涩然,给姜父打去电话。
接通时,她感觉浑身的骨头又开始疼了。
但她还是强忍着,轻声开口:“爸爸。”
姜父沧桑的声音中满是慈爱:“岁晚,怎么了?”
姜岁晚笑说着想他,只是聊了几句后,她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合照中。
照片里,霍致礼揽着她的肩,两人头靠在一起,笑容灿烂。
姜岁晚抿抿唇,哑声说:“爸爸,如果有天我和致礼分开,你不要怪他,好吗?”
对面沉默了半晌,才传来姜父的回答。
“我不会怪他,因为爸爸知道,你一直希望他找一个更好的人生活。”
“但你也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爸爸永远陪着你,在爸爸这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听到这话,姜岁晚湿了眼眶:“谢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