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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看那架势，分明是要掘开坟墓，看个明白。

姜父看到，顿时五味杂陈。

他和女儿一路走过来的不易，他是亲眼见证的。

可造化弄人，年级轻轻的他们就天人相隔，他不禁潸然泪下。

天上下过雨，地上泥泞一片。

霍致礼滚落在泥地里面，浑身比落叶还要破败，嘴里不断的喊着姜岁晚的名字。

他蹒跚着脚步过去。

“其实对岁晚来说，死亡是解脱，让她安息吧。”

霍致礼动作猛的僵硬。

他跪在地上，注视着墓碑上姜岁晚容姜，很久之后才恍然站起。

但刚起身，脑中突然一阵嗡鸣，耳鸣不断。

他缓缓低头，就看见大滴大滴的血砸落在衬衫上。

混合着黄色的泥土，暗红交织土黄，触目惊心，但又无比压抑。

耳边又是一阵刺耳的嗡鸣，太阳穴针刺般痛，跟着霍致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等醒来，霍致礼发现自己在医院，而温斐然坐在一旁。

她平静的看着他，眼中好似有千言万语。

想到什么，他扯了扯发干的嘴角，声音干涩。

“斐然，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姜岁晚竟然死了，她骗我她还好好活着，你说这个梦，可不可笑……”

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可笑，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但是眼底根本没有任何笑容。

温斐然沉默的看了他眼，缓缓开口：“致礼，是真的，岁晚真的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