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的阿和。”
暑假刚放假没多久沈星颖就照着陈霁屿给她的地址去见面。
准确的说,她和陈霁屿都算不上认识,如今平白无故的邀约让她慌张,但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引力牵引着她来。
独自一个人在咖啡馆等待良久,陈霁屿才风尘仆仆地进来。
“不好意思啊,我路上有事耽搁了。”
总归是不熟的人,沈星颖笑容有些干涩,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她思考片刻,把手中的菜单推到陈霁屿面前:“你看看喝点什么。”
陈霁屿唤来服务员:“一杯柠檬水就好。”
沈星颖终于有勇气抬头看她,她和从前见到的模样没太多变化,只是那双眼睛,更加沧桑深沉。
如果说从前的那双眼睛是悲伤中蕴含生机的,那现在的就只能称做一双悲伤的眼睛。
那双悲伤的眼睛忽然看向她:“好久不见,沈星颖。”
“你好。”沈星颖搅动吸管喝了一口,“小潘潘……过得怎么样?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如果是你尽管说,我肯定会帮的。”
她俩之间唯一的联系好像就只有潘驰鸿。
陈霁屿似乎很诧异她的问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喟然长叹:“人生各有命。”
沈星颖没明白她话中的深意,疑惑道:“嗯?”
陈霁屿释然地摇摇头:“没什么。”
“今天我找你来主要是有点事情要问你。”她又继续道。
“你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沈星颖咬咬吸管道。
“你们家之前是不是出过事?你爸是不是犯过案?受害人是不是叫李海木?具体的你能不能和我讲讲?”
“这你都知道了?”
“你先回答我。”她肉眼可见的着急。
“是。具体是什么我也只是在大人的嘴里模棱两可听到过。大概就是李为夫妇和李海木一家串通起来演戏,骗我爸出手讹钱。”
陈霁屿松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份档案袋递给她:“你看看,这是不是当时李海木的鉴定报告。”
沈星颖没有拆开档案袋:“对不起,出事的时候我年纪太小了,这我可能看不懂。”
陈霁屿玩味地笑着,从包里掏出另一份档案袋递给她:“你不用看懂,你只用打开看看这两份伤情报告的区别就行。”
沈星颖打开,发现两份报告除了鉴定结果其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正是这种不同才更是疑点重重。她顿悟,不由得瞠目结舌,片刻后她才回神问:“他们家是疯了吗?”
陈霁屿摇摇头,继续道:“当年的镇派出所所长这件事后就升职了,摇身一变成了新港区的副局长。”
沈星颖毛骨悚然,“所以……”
陈霁屿没接她的话:“李春梅当初做的是伪证吧?”
沈星颖颤抖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你带着她和这个证据去翻案,只要有新的证据,就会重审。”
沈星颖咬着嘴唇想起李春梅小时候对她的好:“其实李大娘是个好人。”
陈霁屿嗤笑:“好人?”
“她只是不想给她儿子惹下祸端。好人应该有好报。”
陈霁屿被她气笑,就差把大姐你没事吧写脸上:“好人有好报只是箴言,又不是什么反复推敲得出来的结论。唯物和唯心你都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