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和她共弹完那首《梦中的婚礼》。
台下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他却只看着她,轻声说:“姜初宜,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于是,她心动了。
他也履行了诺言,从恋爱到结婚,都待她如珠如宝。
唯一让她介宜的,是那个一直缠着他的小青梅,阮倾倾。
“倾倾只是妹妹。”他总是这么说,“她爷爷救过我爷爷的命,如今阮家又家道中落,我不能不管她。”
她信了。
可渐渐地,阮倾倾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影子。
数不清多少次,她总是要为阮倾倾让路。
去年生日,他答应陪她去看极光,却因为阮倾倾发烧临时取消行姜。
结婚纪念日,她准备了许多惊喜,却被阮倾倾一个怕打雷的电话叫走。
她高烧39度,他却在陪阮倾倾坐摩天轮,配合着她发朋友圈。
她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这次,他为了阮倾倾,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认了。
既然如此,这个孩子她不要了。
他这个人,她也不要了。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时,姜初宜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被一并抽走了。
她扶着墙慢慢走出来,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小腹传来一阵阵钝痛。
直到走到转角处,看着不远处那一幕,她只觉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