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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esp;&esp;时间是2019年。

&esp;&esp;他再滑，看到的是秦懿偷拍芙提在机场写日记的照片。

&esp;&esp;忽然就想起了她们两背着自己去旅游时，耀武扬威般寄回来的明信片，上面水笔留下的痕迹，还被暴力快递弄得晕成一团。

&esp;&esp;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有答案了。

&esp;&esp;却还是愿意蹉跎这么多年。

&esp;&esp;以最轻浮的姿态。

&esp;&esp;“输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芙提似乎早就对他们的未来有了答案，沉默只是希望他得到凌迟，“你在试图争取？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esp;&esp;“你大可不必这样残忍拒绝我。”段昱时看着她毫无波动的双眼，即便心如刀绞，也想在这场拉锯战里看到希望，“输赢对我也不重要，可我希望在你身边。”

&esp;&esp;齐灏南看见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垂了下去。

&esp;&esp;“如果你早一点说这样的话，今天也不用在这里淋一场雪。”

&esp;&esp;“你教教我吧。”

&esp;&esp;他向前走了一步，踩到树枝发出轻微的响声。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伸过来找寻她颤抖的手腕，芙提想挣扎，却逃不开温热的触感。

&esp;&esp;只能皱眉。

&esp;&esp;“什么？”

&esp;&esp;“爱你的方式。”

&esp;&esp;不等芙提再语出伤人，他已经开始陈列条件，“假设以后一定会有人陪在你身边，那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我有前科，但愿意改。我了解你、有足够的精神力量支持你、物质上可以做到无条件地向你提供，我和你职业对口，圈子相同，你想要的路，想完成的梦，我都可以让你拥有。”

&esp;&esp;“而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想留在你身边。”

&esp;&esp;如果放在三年前，分手的那一天，他说的或许就是“你留下来吧”。

&esp;&esp;明明需要仰视，芙提却好似看见了他弯下的腰身与双膝。

&esp;&esp;手腕上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过来，她知道自己有些站不稳了。

&esp;&esp;她看着这双眼睛，和当年在公馆的不太艺术的包厢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esp;&esp;他明明说过，人都是会变的。

&esp;&esp;可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变的是越来越爱自己？

&esp;&esp;耳边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雪夜出行，碾碎了一地心碎的枯叶。

&esp;&esp;芙提好想告诉他，她不要，你所给的一切我都不想要。

&esp;&esp;可是喉咙生疼，泪腺结冰。

&esp;&esp;当年她也是那样怀着对世界的不信任感，鼓起勇气往他的方向一点点挪去。

&esp;&esp;她见过自己痴迷的眼神，所以很难装作不懂。

&esp;&esp;段昱时现在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esp;&esp;虔诚得如同信徒。

&esp;&esp;返程

&esp;&esp;回程的飞机上，芙提全程都在戴着眼罩睡觉。

&esp;&esp;空姐来了好几次，都犹豫着一张脸，思考要不要叫醒她补充点能量，但都被段昱时挥了挥手，给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