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嫣怀疑顾桓是招惹了什么邪祟,后背倏地泛起一丝凉意,喉间无端紧,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寸许,不敢离顾桓太近。
顾桓觉得洛非嫣此刻的神情很有趣,忽地心生逗弄她的念头,霍然起身坐到她旁边。
“你做甚?”洛非嫣悚然一惊,直接挪到最里面的位置。
顾桓为此感到好笑,话语里满是揶揄:“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洛非嫣声音不由提高几分,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底气:“我才不怕!只是想离你远一点而已。”
“我是正人君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哦。”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出声。
许久,马车在飘香楼前缓缓停下,洛非嫣同顾桓道了声谢,便迅掀开车帘跃下马车,动作干净利落。
顾桓轻掀开帷裳一角,目送洛非嫣离去,直至洛非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才缓缓放下帷裳,让车夫驾驶马车离开。
马车缓缓前行,顾桓的思绪却愈纷乱,他竟对洛非嫣心生爱慕之意,莫不是疯了?
可他的心,总在见到洛非嫣的时候便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那感觉难以言喻。
顾桓心中惶然,暗自嗟叹,今日这般行事,是否太过冒昧唐突?
他鲜少与女子往来,于男女情事上,更是如雾里看花,全然摸不着门道,这该如何是好?
将军府
花园的石桌旁,鱼闰惜与拓跋绥相依而坐,共赏皎皎月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叙,话题不经意间便转到了顾桓与洛非嫣身上。
拓跋绥特别纳闷洛非嫣为什么会讨厌顾桓,好奇心使然,不禁询问起两人之间的事。
“洛娘子看起来很讨厌阿飞,你可知晓这其中缘由?”
鱼闰惜并未急着回应拓跋绥,她微微蹙眉,眼神里带着几分迟疑,问道:“你可有瞧出来,兄长他对非嫣……”
拓跋绥领会鱼闰惜要问的是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点头。
“此事我未曾料到,不过,感情之事本就难测,如此亦属正常。
我着实好奇,洛娘子为何对阿飞这般态度,两人此前是否有什么过节?”
鱼闰惜轻启朱唇,出一声轻叹,将洛非嫣与顾桓往昔的嫌隙纠葛,娓娓道来:“此事说来,也算是因我而起……”
拓跋绥听罢,眉峰不自觉蹙起:“想不到他们之间竟有这般恩怨纠葛,阿飞他竟然……”
言及此,拓跋绥想到顾桓在洛非嫣那连连吃亏,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轻笑出声:“如此看来,阿飞会对洛娘子倾心,或许是因为从未有女子能令他这般铭记于心,不知不觉间,便对洛娘子动了心。”
“其实……非嫣不单对兄长这般态度,对旁的男子亦如此,只是相较旁人,更烦兄长罢了,她向来不喜与男子有过多交集。”
拓跋绥思索了一番鱼闰惜的话,觉确如她所说,洛非嫣每次见他们皆是淡漠、疏离的模样,且还隐隐透着几分防备之意。
“提到兄长,我心中一直存有疑问,他是否曾被女子所伤?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好像很抵触女人。”鱼闰惜越想越好奇,脸上满是八卦的神情。
“并非如此,这其中的缘由,还得从他幼时说起。”
听拓跋绥讲完顾桓幼时之事,鱼闰惜好似明白,顾桓为何如此抵触女人。
“他们两个……一个抵触女人一个对男人没有兴趣,能在一起就怪了。”
拓跋绥淡淡一笑:“不一定,我瞧他们挺般配的,感情之事谁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