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完之后,玉蝉衣问:“这书给了我的话,藏书阁里可还有其?他拓本?”
李旭道:“这髓石法器实在罕见,没什么?人知道它的存在。记录它的这本书太微宗藏书阁里仅此一份,几?千年没有人翻阅过它,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人想看。玉道友若是想要归还,他日来太微宗拜访时,一并?还了便是,不必额外费心。”
玉蝉衣道:“看来我收了你这书,是必须要去你们?太微宗作客一趟了?”
李旭拱了拱手?道:“自蓬莱一别,我们?叶掌教一直很关心玉道友的近况,经常向我问起你来。若是玉道友愿意?到太微宗一坐,是我们?太微宗的荣幸。”
玉蝉衣忽略掉李旭话中的客套,只从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名。
叶掌教,叶坪舟……玉蝉衣知道他。
今日的太微宗掌教,旧日里微生溟的师兄。
一个和微生溟同过窗、一起参加过论剑大会,一起埋过酒、杀过妖、闯过秘境的人。
微生溟在他的少年时光里,应当是与?这位师兄关系亲近。
换言之,叶坪舟一定知道关于微生溟的很多事情。
心下有了定断,玉蝉衣便欣然应了李旭的这番邀请:“若有机会,我会前往太微宗拜访叶掌教一次的。”
李旭惊讶而又惊喜地连忙替叶坪舟应了下来。
送李旭离开不尽宗后,玉蝉衣先往微生溟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感受一下他的气息,知他还在,才坐回石桌旁,安心看起了书。
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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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微生溟抱臂倚着墙,听?完外面李旭离开的脚步声,又听?起了玉蝉衣翻书的动静。
这个月,玉蝉衣变得很喜欢在院子里待着。
微生溟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开始像太微宗的那些家伙一样?,过度关注起他来了。
哪怕院子里只是有片落叶飘下,被药田里的傀儡踩碎,她也要紧张地跑到院子里看一眼。
她的关注就如?同她的剑意?一样?密不透风。
太微宗的监视,微生溟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来自玉蝉衣的监视,微生溟却怎样?都无法心平气和。
其?实说是监视,可能冤枉她了——虽然她的行为上,与?此并?无区别,但微生溟知道,太微宗的人监视他,是想让他死?。而玉蝉衣的过度关注,却是想让他活。
她想养着他这个养不死?的,关着、看着,总之就是不让他痛痛快快死?了。
真?是令人头疼。
微生溟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地听?着外面玉蝉衣翻书的动静。心绪除了一团乱麻,还是一团乱麻。
心乱如?麻,这是他许久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情绪,久到微生溟差点忘了,他原来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潭死?水,情绪毫无波澜的。
院落内,玉蝉衣先翻了翻那些关于心魔的医书和记录。
诚如?李旭所言,在这些书里,是找不出来消除微生溟心魔的法子的。
玉蝉衣只得将这些书先放下,转而看起那本薄薄的、和髓石法器有关的书来。
书作者?:楚慈砚。
书上写着:
“髓石非石,而是以魔石为容器,以修罗魔族骨髓为液,浇筑炼化而来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