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飞机郁南嫣的情绪才稳定了一点,邵怀屿将两个瓷坛小心的交给潘诚放置好。
他心疼的揉了揉女孩有些酸胀抖的小腿。
“不舒服了怎么不和我说,下次不许再逞能了。”
郁南嫣恹恹的垂下眸子,顺着男人搂住自己的力道,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怀屿,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心居然会这么狠。”
“狠到让他可以做局杀掉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子,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郁南嫣声音虽轻,但却说的咬牙切齿。
邵怀屿心里清楚哪怕小姑娘可以用别做傻事这样的说辞去劝李默一。
但她自己心里怕是每天都想做一百八十遍的“傻事”。
“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乖乖,你就养好身体等着看吧。”
邵怀屿的话并没有让郁南嫣的火气消减半分。
她冷哼了一声,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阴郁的神色,语气也是极为冷漠。
“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他们明天的表情了。”
“他们自以为能得到一切,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说到这郁南嫣眸子微微眯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小脑袋看着身边的男人。
“怀屿,郁疏亦是不是也到了?负责这次案子的警员也过来了吗?”
她收到的消息,说邱锦云已经在两天前和二叔抵达了巴黎。
即便她没在港城,但也动用了不少关系想让郁疏亦提前释放。
按照郁疏亦那锱眦必报的心性,他在自己这里吃了大亏,是绝对不会放弃在明天的悼念会上,欣赏自己“死状”的好机会。
他想提前出来,那自己就帮他们一把。
“警员已经到了,由你四哥负责安排他们,至于郁疏亦……他正往这边飞呢,估计后半夜才会到。”
提起那个垃圾,邵怀屿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订不到票,账户又被冻结了,怕他来不及赶过来,我特意给他留了一架飞机。”
邵怀屿的黑眸中有冷意一闪而过。
这些杀人凶手自己一个都不能放过,一切就等着明天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巴黎时已经是晚上了。
郁南嫣带着齐硕和潘诚几人来到了自己在巴黎的大平层。
虽然这离她的外公家还有些距离,但私密性却是顶级的。
几人都无心欣赏美丽的夜景,只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又开始忙碌着最后的核对工作。
潘诚两人都在一丝不苟的对接明天的安排。
邵怀屿则是陪着小姑娘联系着她的四哥,听他说说康家老宅那边的动向。
到了十一点郁南嫣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疲倦,被邵怀屿抱到了洗漱间进行洗漱。
洗漱完她照常帮着邵怀屿给几乎已经愈合好的耳洞,仔细做着清洁工作。
也不知道是邵怀屿皮肤愈合的快,还是程野的技术实在是高。
从打完耳洞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半点红肿的迹象,每天只需要简单的按时护理就恢复的十分迅。
邵怀屿半靠在床上,一边享受着小姑娘的照顾,一边看着会场布置的现场图。
擦拭完毕,他一抬手臂将有些疲倦的小家伙搂进自己怀里。
郁南嫣掩着唇打了个哈欠,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也向屏幕看去。
看着看着邵怀屿现怀里的女孩眉头越皱越紧。
“外公在搞什么呀,这哪里像灵堂呀?”
郁南嫣视线所及之处既没有花圈,也没有白底黑字的奠。
哪怕是布置了大量的白菊花和白玫瑰,但整体氛围还是感觉怪怪的。
要说唯一最像灵堂的布置,那就是装着追风磨牙零食的骨灰盒了。
看来外公虽然嘴上同意了自己这个有些荒唐的想法。
但背地里那个固执的小老头,还是坚持用了正常的彩色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