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尖瘫软下去了,有气无力地摆了摆。
小毛还是不死心:“小白,你知道他想干嘛吗?”
尾巴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挥舞起来。
小毛辨认了一番,看出它在写字。
幸好它看得懂,小毛庆幸自己不是一个绝望的文盲,就是有些费力,“与……天……松……月……箭……?与天松月箭是什么?”
尾巴尖缩了回去,似乎是休息去了。
小毛挠挠头,反正这家伙是奔着棵树和箭去的?
……
萧清影领着这一届的两人魁首上仰天崖。
原本孙诸不在,由白杨代劳最好。
却听说事务堂外一众弟子打起来了,原来有人押宝押错了,输得太多便闹事。
白杨想了想,让萧清影带弟子们去。
孙诸信任她,众人皆知。
又让孙诸的两个亲传弟子也跟着上去,以免有人误会。
于是离离和武洋也跟着一起。
离离看着心不在焉,武洋更是心事重重。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可离离突如其来的异状,与那两人真无关么?
那烧伤男子的手,他在哪儿见过……
秦怜忍住加快脚步的冲动。
他能感觉到,月箭中的魑魅魍魉在呼唤自己。
这令他热血沸腾。
但他还没拿到弈弓。
没有弈弓就无法解封。
秦怜看着萧清影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还是得徐徐图之,今日先看看魑魅魍魉被封印在何处。
萧清影忽然站住。
回身,对上秦怜的眼。
秦怜一怔,慌忙改换眼神,作天真无邪的模样,“师姐,怎么了?”
萧清影感觉到了一阵从背后来的寒意。
仿佛粘腻的蛇,缠绕着她。
回过头来,看到的只是一个温敦良善的弟子,虽有些私心,却也不失为个好人。
可她不喜此人。
“不喜”,萧清影很少讨厌一个人,亦或说,她从未讨厌过任何人。
阴险如牧潮生,懦弱如连万里,她也不曾厌恶。
偏生对这么一个“上进”的弟子。
这念头好像在她的心房上划了一道。
流出来的竟是与世人别无二致的脓。
仿佛从梦里忽然惊醒,萧清影赶紧收回目光,“走快些吧。”
秦怜露出了一个真真切切地笑。
他巴不得快一些,快些见到魑魅魍魉。
仰天崖上的风仍很清冽。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淡淡香气,令几人神清气爽。
萧清影也觉耳清目明,再看秦怜,厌恶感减少了许多。
许是错觉。
她细细安慰自己。
与天松繁茂的枝叶随风轻晃。
离离发现它竟开花了,开的是小白花,被风吹下来不少。
她伸手接住。小白花落在掌心,她好奇地凑前。风吹起,白花沾到她嘴唇,竟一下没入肌肤。
离离觉得脸燥热起来,使劲拍了拍。
武洋关切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