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丞回国的时候,盘明已经展到令他惊艳的地步了。他对这座城市并不完全熟悉,没什么娱乐活动,经常做的事情,是接待病人或者去离他不远的剧院听音乐会,然后和朋友驱车再去打一场高尔夫,看电影也只是每月一次的活动。
他原以为爱意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生,它应该是声势浩大且大张旗鼓的。直到那天一时兴起买了张夜场电影票,看见门口一脸大笑的女孩儿。
就像平静的死水里突然闯进一条金鱼。
他好像见过它,又好似从未相见,可是它好像在光,这潭死水也仿佛它的到来变的又生命了起来。他不认识它,可是他的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去了解它。
所以说爱,往往生在那些隐秘且普通的瞬间里,明明只是在做平常的事,循着平常的轨迹,但因为她的出现,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点微弱的不同。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如果当时能养成看电影的习惯就好了,这样早相遇一天,就多能多陪你一天。”
“我认为爱意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生。”“快一秒,慢一分都不行。慢一分,我可能选择隔天的电影场,快一秒,我可能早早回家睡觉了。”
许丞怔愣了一瞬,静听下文,“快一秒,慢一分都不行。慢一分,我可能选择隔天的电影场,快一秒,我可能早早就回家睡觉了。”
“给我。”
乔桉低眉打他的手,“什么给你?”
“结婚证。”
“在包里吧。”
许丞提着包,翻了好几遍,没找到。
“哦,在我口袋里。”
乔桉从口袋里掏出递给他,许丞接过放进包里,说,“口袋那么浅,会弄丢的。”
“我又不会丢。”乔桉笑嘻嘻地拉他往前走。
龙耀顶级套房。
乔桉坐在沙上,翘着腿踢掉了脚上勾连的棉拖。
许丞蹲在那儿,握住她的脚腕提起鞋子给她穿好,拍了拍她晃动不安的小腿,“乖点儿!”
“不要,这样好玩!”
乔桉在他身前是完全打开的模样,好似献祭,又好似刻意的勾引,又踢掉了棉拖。
脚尖轻点上了他裤脚的腕侧,沿着西装的裤腿而上,轻蹭着,进一步向他展示自己的柔软。
腿弯顺着臀侧勾出饱满的弧度,她笑着开口,“许丞,你真好看,我现在有点像在做梦,整个人飘飘然的。”
许丞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放在腿上,任她胡作非为地同时,抬眸看她,“现在得换称呼了。”
乔桉脚不停地在它那个地方撩拨着,直到看到满意的反应才穿上拖鞋。
“喊老公就更像做梦了。”
她站起身,拉着他的手走向落地窗,许丞站身后圈住她身子,手被放在玻璃上指着天际线。
“我订的是离江最近的房间,盘明最美的夜景就在这儿了,站在这儿既可以欣赏华灯初上,也可以欣赏夜幕下沉寂的大江。”
乔桉转过身,搂着他,“可是江有什么看头?往远看,貌似只能看见大厦的霓虹映照到江面,偶尔轮船渡过,却也只是徒增几分色彩,很乏味吧?”
“谁说的?”许丞摸摸她的脑袋。
“三”
“自古以来,描写江美景的诗句有很多…”
“二”
“比如贾岛的《题长江》其中有句…”
“一”
“长江频雨后,明月…”
“嘭——”